“云……”
“姜大人。”云歇敲击桌面的指尖停下,嗓音微冷:“你不是个聪明人但陛下是,一味地试探只会将人退的的更远。云某奉行的是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姜家是一棵大树,一棵紧紧攀附在皇帝身上的大树。
皇帝好他们才能好,姜宴来求太子庇护简直就是个笑话。
而且昨日那枚羽箭的意思,自然是能取了他性命最好,不能才会有今日这样近乎于将他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的谈话。
愚蠢不堪。
皇帝自大,派姜宴这样的人来就是明目张胆的说:朕知道你和太子是一条船上,你不用演了,朕不打算计较什么,你们二人最好老老实实的为我所用,不然今天死的是姜尚书,明天死的就是云歇和林阙。
哦,在皇帝眼里因该是云然和林厥。
当年怀帝一句太子之名于国运不利,轻飘飘的将林阙的阙改为了厥。
阙,取宫廷之意,转眼就就成了块平平无奇的石头了。
如今玉碟之上记的也是这个名字。
武帝的皇位让怀帝一脉夺了,林阙的名字也被夺了。
堂堂一国太子,名字却只是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多么可笑。
姜宴几乎要压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云歇这话和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没有脑子有什么差别!
欺人太甚!
嘴中的怒骂刚要脱口而出,脑海中又忽然想起皇帝的吩咐,这一口气只能强压下去,不上不下的卡在胸口。
“……云公子是真的不肯信我半分么?”
姜宴瞧不见自己的表情云歇却看得见,这人本来长相就一般的很,如今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平日里又不注意保养,此时一张脸上的皱纹活脱脱就是朵菊花。
云歇也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只是这人心就是脏的,很难让人看得顺眼。
他估摸了下时间,发现自己居然陪着这样的家伙耗了半盏茶的时间也是可笑至极。
“行了。”云歇站起身,懒得再瞧他那副尊容。
“云大人!”
虎生上前一步挡在姜宴面前,横刀出鞘,冷笑道:“请秦大人自重,我年轻,手上也没个轻重,伤到您可就不好了!”
“你!”姜宴瞪大了眼睛,怒道:“你一介布衣竟然有胆子威胁朝廷命官?”
“命官?”
虎生也学着他的模样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东瞧瞧西看看,直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最后停在姜宴面前作一派天真模样:“命官?哪呢?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