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皇帝莫不是失心疯了吧,那渡边将军出征给他带来的刺激就那么大吗,直接从暴君变成昏君了,那您和太子殿下办事不就是简单多了!”
这感觉和比武时对手突然拔刀把自己武功废了有什么差别?
云歇并不接话。
事出反常必有妖,皇帝能压住世家这么多年,绝对不是吃素的,若是这样简单的自暴自弃,也就做不出来弑父上位的事情了。
不对劲。
“罢了。”云歇将信纸烧掉,站起身,“准备一下,快到上朝的时间了。”
“好嘞。”虎生应了一声,转身出去检查马车。
云歇又在原地站了一会,盯着被烧成灰烬的纸出神,隔了一会才有动作。
宣政殿外
云歇穿戴好朝服,神情自若的和与他搭话的朝臣问好。
时移世易,当初云歇刚入朝为官之时,满朝文武对他避之不及,如今这变化虽然不是天翻地覆,但也是一番新气象了。
文臣一边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主要是武将。
东宫救了渡边将军这事几乎是明牌了,武将之中有不少人都受过姜宣的恩惠,更有许多人对他崇拜不已,连带着对他十分亲近。
云歇刚告别了前来搭话的臣子,就听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入朝——”
血脉疑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满朝文武恭恭敬敬下跪叩首。
皇帝高坐龙椅之上,垂眸俯视着下方跪着地众臣子,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无声的与孙德海交换了一个眼神。
孙德海轻咳一声,扯着嗓子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启禀陛下,老臣有奏!”
云歇微微侧头瞧了一眼,是京兆尹刘全。
刘全走上前来,先是跪下三叩首,将在场地大臣们搞得都犯了糊涂,不明白他要说什么事情,竟然需要这么大的礼,也是奇了怪了。
“陛下,就在今晨,有人滚了京兆尹院内的钉板!”
滚钉板,民告官。
刘全一脸忠正,却十分为难的瞧了云歇一眼道:“诸位大人也都知晓,这民告官速来是要滚钉板的,这一遭酷刑摆在那,没有天大的事情是绝对不敢来的!那民妇要告的人……实在位高权重,老臣不敢私自判断,故请陛下圣裁!”
朝臣中有细碎的声音传来,不外乎就是说这么点小事如何就能闹到朝堂之上来了,不过也有一派人认为这位京兆尹既然说出来了,那就绝对不是一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