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也不能将人家的身子夺舍了去。
姆哈尔律瞧着他顺眼,说话也难得有了些礼貌:“阁下是?”
那男人不答,反而冷冰冰的反问:“云侍郎呢。”
姆哈尔律的笑容瞬间消失,瞧着他忽然就不顺眼了,还瞧出了几分讨厌来,他颇为挑剔的将这人打量了一圈,最后才开口问:“你是太子。”
状似发问,语气却是肯定的。
“云歇呢。”林阙仍旧是不理他。
“这呢。”
云歇自己出来了,跳下马车就向林阙走去,拉着林阙的手与他坐了同一匹马。
姆哈尔律就吊儿郎当的靠在车边,胳膊挂在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的马夫身上,也不去拦着云歇,就放他顺顺当当的走了过去,等俩人坐了上了同一匹马之后才开口,用那古怪腔调道:“大外甥,上赶着的,是不被稀罕的。”
胡言乱语。
姆哈尔律瞧林阙不顺眼,林阙瞧他也觉得不像个好人,理他都懒得理一下,夹了下马肚子就策马带着云歇离开了。
离开了姆哈尔律的视线之后林阙就减慢了速度,正想要回过头问问云歇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后的人就软趴趴的贴了过来,手轻轻攀附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的呼吸都是微弱的。
林阙握着缰绳的手攥紧了几分,直觉他像个难得露出肚皮的小猫。
不用说话,只是站在那里呼吸就万分可爱。
“子阙先别问我,等我歇歇再与你谈。”
林阙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镇定问道:“你别直接在马上睡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嗯?你不管?”
“……管。”
云歇靠在他背上轻轻的笑,林阙整个背部直到尾椎都发麻,用足了力气才没从马上跳起来。
他咬牙攥紧了缰绳,心道真是怕了云歇了。
云歇最后还是没能在马上睡着,宣京城是大,可耐不住他们住的近啊,没一会就到了云歇的府邸,远远就瞧见虎生抱着长剑在大门口伸着脖子瞧呢。
“公子啊啊啊啊!!!”
虎生抹了把眼泪就扑到马边,得亏林阙的坐骑是受过训练的,不然高低得跳脚踢他一下。
不过他这一嗓子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是把云歇的瞌睡虫都得喊没了,清醒且头疼。
云歇揉了揉太阳穴,不是很想抬头瞧他,只疲惫道:“进去再说。”
虎生点点头,从林阙手里抢过缰绳拉着马就跑,云歇瞧着心累索性就不去管了,只趴在林阙背上闭目养神,连下马都是让林阙抱下去的。
林阙这活干的熟路,云歇也接受的心安理得,唯有虎生瞧一次就牙疼一次,老实的拉着马走了。
等虎生走后,林阙拉着云歇进了房间,把门一关而后才回头发问:“皇帝今天叫你去到底说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