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浅浅愣了下,侧过头笑着说,"理由?"
"只是不愿意这么美的夜晚让你一个人独自过。"
"好啊。"她回答地很干脆,"这样的雪夜是不应该一个人度过的,我也有些想念那张床上的味道,但是,你得睡沙发。"
"ok,没问题。"伴随着飞扬的雪花的是怒放的心情。
在那样的夜晚,一切都变得柔美温情起来。
那是沈浅浅第二次回到那个属于她和乔榕西两个人的地方,只是这一次像是和上一次有些不同,房间干净了些,整洁了些,沈浅浅不知道这房间里是不是多了什么东西,但她又说不出多了些什么,只是觉得仿佛更有情调了些,更精致了些,她有些狐疑,心里却突然有一点点不痛快,难不成乔榕西金屋藏娇,在她不在的时候是另外一个女人帮她装扮的屋子?
"乔榕西。"
"嗯?"
"这屋子有其他人来过?"
"啊?没有啊,怎么了?"
"那怎么会打扮地这么有情调了?"
"是吗?你喜欢吗?"乔榕西喜上眉梢地凑在她身前,"全都是我自己设计的,还有那些小玩意儿都是我自己挑的,为了重新迎接女主人的到来,我是不是很有心意很处心积虑,有没有一丝丝的感动?"
沈浅浅四下打量了,她相信乔榕西,虽然有时乔榕西不够成熟,任性,孩子气,不够善解人意,甚至还有一些令人讨厌的前科,但乔榕西有一点好,她不爱撒谎,沈浅浅摇了摇头,不知道这算不算她们两吵架的一个尤因,有时也许一个善意的谎言会比较好,浅浅不知道,她有些乱,去卧室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就去洗澡了。
后来沈浅浅洗完之后径直上了卧室那张床,乔榕西洗漱完,站在门口向她道了一声晚安,浅浅侧着身,蜷在床上,那长腿,在被褥间若隐若现。沈浅浅挥了挥手,乔榕西克制地拉上了门,快要关上那?那,门缝又大了些,露出了一颗脑袋,"你就不想邀请我进来吗?"
沈浅浅把双腿交替了些位置,意兴阑珊地说到,"十分钟。"
乔榕西乐得一把就把门给关过去了。
"长夜漫漫"
"了无睡意。"
"要不"
"我们看碟吧。"
""乔榕西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佳人,已经很久了呢,已经禁欲好久了,从两人分手之后,就连分手之前也因为总是吵架而没了兴致。
"可那些碟你都拿到言珈那边去了啊。"乔榕西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对哦,那就只有在计算机上看了。"
那天晚上,乔榕西没有去睡沙发,沈浅浅那十分钟之后还有无数的十分钟,只因为她陪着沈浅浅看碟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直到天亮,醒来的时候看到沈浅浅那张白净无瑕的脸,那天早晨的阳光特别耀眼,是因为要化雪的缘故吗?她偷偷亲了下沈浅浅的额头,她还没有醒,她就那样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沈浅浅一直抓着她的手,是什么时候?为什么她不知道呢?还是整夜都这样?乔榕西没再乱动,她是用两只手一起紧握的姿势,这个烈女人也只有熟睡的时候才有这样脆弱的时候吧。
她的手压着一部手机,是乔榕西的,什么时候从裤子里掉出来了吗?她轻轻从沈浅浅的手下取出来,有一条未读短讯,乔榕西点开看,竟是她小姨发给她的,不过这彩信是什么意思呢?没有特别的人,没有特别的镜头,只是背景是她小姨自己家里的背景而已啊,而且光线还特别不好,依稀能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因为太模糊,不怎么能看得清楚,起初乔榕西还以为那背影是她小姨,可仔细一看,也不是,她小姨的身材要高一些,那女人的背影是属于很娇小那种。
什么意思呢?这则彩信?乔榕西怕吵醒沈浅浅,有些僵硬地呆在床上,把手机调了静音,给她小姨回了短信,"什么意思啊?这照片?"
好半天了,都没有回短信。
而短信那头的人正和她该上任不久的助理录着节目,忙得要死,手机兀自在办公桌上响着。
每一个周一,安安都觉得特别地不适应,以往是因为经历了两天的双休,完全没有状态,而这个周一,她只觉着全身都不自在,是因为身上这套不属于自己的衣服吧,一定是这样的。
安安看了看不远处刚进来不久的自己的上司,一切都那么富有戏剧性,昨晚从那个饭局回来以后,她也觉得今天也该差不多了吧,她都该累死了,到最后,她都没给乔正依说王牧他们公司投放广告的事情,她想了想公事还是在电视台去说吧,就要和乔正依道别。
乔正依也说好,她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出租车,乔正依就说送她回去。
她本想拒绝,但又怕一会儿碰到周留白和言珈她们两走过来,考虑了几秒之后果断上了乔正依的车,可一切都是好好的不是吗?对了,是车到半途,到兴业广场,乔正依突然说时间还挺早的吧,要不再玩会儿?
说实话,安安也觉得时间挺早的,乔正依停了车,拉着安安就去了一个酒吧,那酒吧倒是不嘈杂,有些像慢摇的那种,里面的人都在细细低语,年轻人不多,许是年轻人都不怎么爱这样的地方,年轻人都爱去野兽吧那些地方,那种狂热的激情的释放的地方,乔正依觉得自己已经有些消瘦不起那些地方了,倒是经常来这些慢摇吧,这里有三个驻唱歌手,每天轮流,今天正好,是乔正依喜欢的小美在唱,她朝小美点了点头。
后来的事情安安就觉得记忆不是那么清晰了,她好像是和乔正依找了一个离那驻唱不远的一张桌子坐下了,那女孩确实唱得挺好的,声音特别,唱歌很有感情,某个侧面,恍惚挺像周留白的,安安觉得有些别扭,她指的是眼前这个女人,谈不上朋友,可是她却知道自己最重要的秘密,可又是突然冒出来的上司,身份太复杂了,她要了一些酒,只记得起初喝得很有节制,像是下了很大很大的决心,她对乔正依说,"以后这样的事情再也不要发生了,你答应过这件事情你不告诉任何人的。"
"ok,我保证,只是,你真的就打算这样放弃了吗?"乔正依摊了摊手。
"我从来都没有争取过,谈不上放弃,如果一份爱,让当事人觉得不堪让她有负担的话,是一定不能让她知道的,不是吗?"
那天晚上很长时间都是乔正依在听,安安在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喝的酒有些过量了,或许酒这个东西真的能让人增加胆量,她是觉得该结束她这暗黑的不值一提的莫名其妙的暗恋了,再这样下去,对她自己不好,对她们两个人的感情也不太好,可是这东西自己一个人背负着的时候就会觉得太过炫眼,她想既然乔正依什么都知道了,她也没有什么不敢再对她讲的了。
她说,"乔正依,你有没有暗恋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