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你就这么不上心。"言珈白了她一眼。
"不是啊,我每次想起这个事情的时候就给乔榕西打电话了啊,可是每次她都兜转到沈浅浅那里去了,而且一说就说一两个小时,要么说到我手机没电,要么把我说睡着了,然后就挂了,我再想起这件事情的时候又给她打电话,她又兜到沈浅浅那儿了,她两到底好了没有啊?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了。"说到乔榕西,周留白就好无奈啊好无奈,有一天半夜都快三点了,乔榕西打电话让她下楼说有急事,她穿上衣服就下楼去,结果见乔榕西春风满面地站在楼下拿着一束花,周留白又好笑又好气,问她是不是转向对她有兴趣了,她骂了句,就笑得像个傻子一样地问周留白她现在怎么办?周留白问她想干嘛?
她说那些花是她刚从山上踩下来的,还偷了些她姥爷花园里的玫瑰,想着新鲜,想马上送给沈浅浅,可是一看时间,都三点了,又怕吵醒她,所以就把周留白叫下来了,周留白跺着脚,想把乔榕西放她脚底下踩死,这人真是,这大冬天,她都快冻死了,还给她打电话,三点了啊,就连蟑螂都睡了,周留白打了哈欠转身就要走,她可不想陪她疯。
"喂,你是不是朋友啊?"
"那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啊。"
"现在上去,有两种可能,第一,沈浅浅披头散发来开门,然后把你的人和你的花一起扔出来。"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那屋子里的三个女人直接把你的人和花从楼下扔下来。"
"靠"
"况且,我也是绝不会让你上去的,你上去把我家言小珈吵醒了,我也会杀了你的,她睡觉轻,醒了就很难睡着了。"
"靠,周留白,你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了。"
"滚滚滚,这大半夜的谁和你扯这些,滚回去睡觉,再说了,乔榕西,你以前都是情天大圣的,什么时候能轮到我来给你支招了,你可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周留白一边呵手一边骂道。
她以为乔榕西会和她据理力争的,哪知道乔榕西突然没声了,低着头,在地上画着莫名其妙的路线,"我有些害怕,这种害怕和当初沈浅浅离家出走的时候不一样,那个时候更多的惊慌和愤怒,而最开始我总以为是她是会回来的,再后来她不回来了,那段时间我过得像鬼似的,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害怕了,因为不用去想,不用去想我和沈浅浅的未来,只是那天,你们把她约出来,我拉着她一起跑的时候,我送她回家之后我才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这一次有一点点希望而我自己再没把握好,可能从此就真的要失去沈浅浅了,我不想失去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所以这一次,我得把她找回来了。"
周留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明白那种即将走在失而复得路上的那种心情。
"在你车上去,行不行啊?你想冻死我啊。"周留白快被冷死了。
乔榕西却还站在外面。
"喂?你站外面演秦香莲吃黄连啊?"
"这什么典故?"
"没典故,我自己瞎编的,你不是就想演苦肉计吗?等沈浅浅明天早上起来看着你冻成这样会心疼会感动吗?"
"呸,我才没有这样想,我只是要保证这花的新鲜,你看还有露水呢。"
"你给我上来,你个二逼。"周留白一手把乔榕西拉上了车。
"你才是二逼。"乔榕西回骂到。
"听着,现在先在车上睡会儿,闹钟上到七点半,然后你再上去吧,这个时候言珈还没有醒呢,我都可以容忍你,你别这么紧张了,尽人事,听天命,感情这个事,是需要两个人的,你以前那些自信哪里去了?"
乔榕西睁大眼睛望着周留白,没多久眼睛就睁不开了,两个人在车上睡了三四个小时,后来还是周留白把乔榕西叫了起来,据乔榕西后来汇报,那天早上来开门的还是那个叫安安的小女人,她放下花也没见到沈浅浅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