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方添韵深吸一口气,忽然有些能明白现在的聂瞻。
聂家不好活,以聂老爷子为首,虎视眈眈盯着他的人大有人在,不伪装,就如常博所说,恐怕半年都活不下去。
方添韵收敛思绪,坐起身正准备伸手把床头灯光调至昏黄,卧室门把手忽然被从外拧动。
方添韵见状,秀眉轻蹙,正想出声,聂瞻已经打开门出现在了房门口。
方添韵,“有事?”
聂瞻薄唇噙笑,“借你浴室用用。”
方添韵淡声道,“用客浴。”
聂瞻宛若未闻,阔步往里走,丝毫没有客随主便的自觉,嗓音低沉带笑,“不习惯。”
方添韵眼睁睁看着聂瞻走进浴室,想下地阻拦,浴室里已经响起了淋浴声。
方添韵吁气,身子靠向床头。
十多分钟后,浴室门打开,聂瞻只腰间系了一条浴巾出现在方添韵眼前。
两人对视,聂瞻轻挑眉梢,“用了你的浴巾。”
方添韵,“……”
聂瞻接着道,“有点小,勉强能用。”
方添韵扫了一眼聂瞻被浴巾遮挡的部位,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某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视线一偏,“澡也洗完了,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了?”
聂瞻嘴角笑意未收,“嗯。”
聂瞻虽然应了‘嗯’,但脚下的步子却没动。
方添韵移回视线看他,提唇正想说什么,放在身侧的手机响了起来。
方添韵低头看了一眼,瞧见是曲惜的来电提醒,伸手按下接听,“喂?”
方添韵刚说了一句‘喂’,电话那头的曲惜跟连珠炮似的发问,“我听说聂瞻在没跟你那个之前还是c?真的假的?”
方添韵闻言,没应声,下意识掀眼皮去看近在咫尺的聂瞻。
聂瞻见她瞧过来,挑了下眉,笑的意味深长。
很明显,曲惜的话他听到了。
方添韵面色一僵,想开口制止曲惜,不想曲惜却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又紧接着道,“那聂瞻在那方面可谓是相当有悟性啊,我记得你说过,他技术挺好的。”
方添韵,“……”
曲惜的行事作风,向来是珠穆朗玛峰上听鸡叫——高调!
以前方添韵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现在却恨不得直接飞过去捂住她那张嘴。
方添韵收回看着聂瞻的视线,佯装淡定对曲惜说,“时间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
曲惜不依不饶,“说说呗!”
方添韵,“你……”
方添韵余下的话还没说完,下颌就被走过来的聂瞻捏住抬起。
方添韵皱眉,聂瞻俯身靠近她耳边,嗓音低低沉沉,似疑问,似调笑,“技术,还行?”
聂瞻说话声音不高,语气带笑。
方添韵抬眼看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哑口无言。
两人气氛暗昧,方添韵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能紧抿唇不作声。
偏偏这个时候曲惜在电话那头添油加醋,继续说,“你什么?害羞了?”
曲惜话落,没听到方添韵回应,在电话那头贼兮兮的笑了笑,也不知道是怕被谁听到,将声音压低了些,“有什么可害羞的?你们俩之前是男未婚女未嫁,现在是合法夫妻,上个床这不是正常事吗?”
方添韵闻言汲气,“闭嘴吧你!”
方添韵说完,曲惜笑的更贼了,“急了?戳你心坎上了?如果不是知道你有那个毛病,我差点都以为你对聂瞻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