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被聂瞻这声‘老东西’叫的有些温怒,反驳,“狗东西,难怪你万花丛中过也没一个女人真爱你!”
聂瞻,“友谊要散了是吧?”
李老,“散就散,谁愿意跟你这种狗东西当朋友!”
聂瞻跟李老在车后排斗嘴,关蕾在前面坐着有些不悦,虽然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但她总觉得跟方添韵有关。
开车的是陈助理,见关蕾板着一张脸,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担心殃及池鱼。
车抵达李老的宅子,李老气呼呼的开门下车,吵了一路,愣是没赢。
气归气,李老还记得自己要尽地主之谊,隔着车窗问聂瞻,“你个狗东西要不要下来喝杯茶?”
聂瞻降下车窗冲着李老勾了勾手指。
李老看着他脸上的笑意,以为他是良心发现要道歉,迈步走近,“怎么?”
方添韵抿着唇角笑,没说敢,也没说不敢,但拿着球杆的手已经蠢蠢欲动。
聂瞻注意到方添韵的小动作,上前从李老手里接过球杆,走到方添韵身后低笑道,“好好打,赢了我,我就帮你搞定李老。”
方添韵握着球杆的手一顿,回看聂瞻,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问,“真的?”
聂瞻抬手将衬衣领扣解开两颗,“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方添韵,“……”
聂瞻似反应过来,“哦,有一次,床上那次。”
方添韵,“……”
聂瞻似笑非笑,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我说要停了,却没停。”
方添韵提一口气,迈步离开。
在接下来的切磋中,他们打的十八洞,方添韵拼尽了全力,最后还是落了下风。
聂瞻轻拄着球杆看她,在她打最后一球的时候上前从背后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落在她手里的球杆上。
“打球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
“两脚并拢,左脚稍向外撇开,将重心移在左脚上。”
聂瞻斜咬着一根烟在方添韵耳侧讲述,方添韵身子略紧绷,但碍于李老在场,没敢翻脸。
最后一球,方添韵打的漂亮,又准又完美。
可前面已经跟聂瞻相差太多,一球打的完美,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
聂瞻松开环着她的手,“你输了。”
方添韵抿唇,“愿赌服输。”
到底是没能利用上聂瞻这条捷径,方添韵鼻尖沁出一层薄汗,转身往乔楠身边走。
乔楠忙递水递毛巾,“聂总打球好厉害啊!”
方添韵接过毛巾擦汗,“嗯。”
来往往的车辆鸣笛声把她拉回现实。
右手边的公园很热闹。
跳探戈,摆摊卖小吃,还有最近刚加入的套大鹅商贩……
方添韵抱着仍在发抖的双臂,不敢回家,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在椅子上吹河风,缓解高度紧张的心绪。
周围的喧闹不过多久就被一场雾蒙蒙的细雨驱散了。
她拢了拢衣服,抱着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一股莫名的委屈将她淹没。
为什么不先去验证她说的话,为什么不信任她……
“那个,你还好吗?”
方添韵把眼泪蹭在裙摆上,佯装淡定笑了笑,“我没事。”
阿姨磨蹭了会儿,塞给她一把伞,“下雨了,你快点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