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天有下雨的征兆,老太太就先拿着回了家。林砚序将他送到酒店后就回学校去了。云灯独自回到空荡的房间继续吃对方给他买的糕点。他本来还想在这多待几日的,结果第一日就遇到这种事情。林砚序让他明日下午就坐车回京城,不要久留。即使心中不情愿,但他突然发觉自己呆在这里似乎也没事可干。京城依旧是那副模样,回到熟悉的生活环境后反而觉得一身轻了起来。这里昨夜也下了些小雨,地上湿润一片,在踏出车站的那一刻他就看见了坐在下客点旁休息区椅子上的崔霜。“你小子一声不吭跑去玩怎么不带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崔霜一把揽住对方的肩膀,一手从下按住人的头使劲往下压,语气不悦道。“别提了人都差点死在临市活不过来了。”做了一个小时的大巴,云灯险些没忍住在车上晕过去,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那种感觉。现下脚触实地倒是让他拉回了一些思绪。二人一同走到停车场后,云灯这才想起之前关于前任的那档子事,这几日过的太过于安逸,他都快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了。坐进副驾系上安全带后他扭头询问道:“我都忘记问你你后来怎么和我前任搞的啊?”“还能怎么样,我可是完全按照你说的干的。”“好吧,不过后来我的确没在被骚扰过了。”现在想起何冬,云灯还是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好在现在生活又回到了以前那样。…正午的天气不算好,阳光藏匿在厚重的云层里,清晨雨后的雨水都积在路边坑洼的水坑,车辆疾驰而过的时候溅起一滩水花。原本提前入夏都穿上薄衣服的行人如今都外穿了一件外套。云灯身上还穿着林砚序给他买的那件衣服,自己原本的他也不方便拿就全丢了,唯独留了一件外套。他坐在副驾上扯起衣摆瞧了瞧,随后又揉了揉布料,心中愈发觉得对方是全天下最贴心的人。崔霜一边开车一边觉得云灯这个人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神经了,坐在他旁边一直动来动去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我说你是不是得失心疯了?”崔霜忍住想揍人的情绪质问道。还沉浸在温柔乡里的云灯听到这句话后那些心思一瞬间空了,正欲回答就见崔霜紧接着又吐槽了他几句。“我寻思着你去年也不这样啊,现在是不是谈恋爱谈傻了。”“哎不是,你到底在乐什么啊。”崔霜是真的百思不得其解,只觉得云灯这半个月来的种种行为都特别诡异。合理怀疑中邪。“你懂什么。”云灯现在心情依旧十分的好,边说边动着崔霜摆在车前的摆件。果然人在爽的时候是看什么都顺眼的。又开了十几分钟后,二人下了高架经过了今晚的目的地。温江国际酒店坐落在枫山区的中心位置,整幢大厦高耸入云外观华丽,是这片区域最高的建筑。今晚有一场宴会在此举行。每名收到请帖的客人可以携带一至三名好友一同参加。崔霜与宴会主人关系还算不错,但他并不是很想单独一人出席这种场合,就带着时间最空闲的云灯一同前往。继续驾驶了一段路程,总算是到了崔霜在枫山区的住宅。云灯感觉自己今天坐了一天的车,待人熄火后立马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呼吸新鲜空气。
他从衣兜里掏出手机,手对着天空比了个耶拍了张照给林砚序发了过去。然后打开了对话框输入文字。望着已经发送出去的照片,他又自己点开看了一眼。原本只是想告诉对方自己已经到了,但又怕林砚序回个嗯后今天无法开启其它话题。崔霜刚下车就看见云灯又跟中了邪似的站在原地垂着头一动不动。直接轻步走上前去,然后再靠近的时候用膝盖顶了一下对方的大腿后部。剧烈的疼痛感从腿上传来,云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一踉跄。等稳住身形后立马从地上巡视一圈,从草坪上捡了一粒硬币大小的石子朝着人扔了过去。“你踢我干什么。”“帮你去去邪。”云灯闻言顿时语塞,转身就独自朝着门口方向走去。“唉你等下我。”崔霜见人不搭理自己,连忙跟了上去。…直到夜幕降临二人这才驱车出门。温江国际酒店的迎宾人员将他们带到了二十楼1-1a的宴会厅外。宴会厅装饰的富丽堂皇,正中心顶上的水晶吊灯美轮美奂,在夜晚的灯光下闪烁出金色的亮光。最右侧有一个小型的演出舞台,一名身着白色拖尾裙的女士正弹奏着钢琴,舒缓的音乐萦绕在这整个会场中。进门左侧就是西式甜点区,铺着红丝绒布的长桌是摆满了精致的食物和华丽的餐具,再一旁则是酒店服务生工作点。二人穿过这个区域先去见了此次的宴会主人。这种偏正式的场合云灯来的频率不高,也很久没有穿正装。昨夜这个时候他还在为了丢失的手机而焦虑,今日就身着西装踏足在高端的宴会厅内。云灯环顾了周围一圈倒是从心底莫名徒生了一股不真实感。但好在这种感觉在下一秒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后被打破了。右侧舞池旁一名身着银色抹胸包臀长裙的女性正与一名男子碰杯交谈。从他的角度望过去正好能看到人的侧脸。云灯觉得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他这一时片刻根本想不起来。崔霜从路过的服务生里的托盘里拿了两个酒杯,将一手的递给云灯,随后碰杯。一饮而尽后见好友喝酒都喝的犹犹豫豫的,心里愈发觉得对方这个人心里有鬼。“那边那个人你认识吗?”云灯走到崔霜一旁,用肩膀碰了碰对方。“哪个?”崔霜顺着云灯眼神示意的方向望过去,一眼见看到人群中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性,在看清相貌后立马在脑中搜索了一番。最后发觉自己并不认识那个人。“怎么?你个同性恋要变成异性恋了。”云灯闻言气的往人后背上来了一拳,语气不悦道:“你有病啊怎么这都要和我开玩笑。”他确定自己在哪里看到过那个人,但一时半会真就大脑宕机根本无法回忆起来。之后那名女性逐个与靠近舞池和正台方向一些人敬酒。那人长相极好,精致的妆容配上一身抹胸长裙,还外批了一件白色皮草,特别显气质。云灯回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