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纳闷地歪了头。
不是要同归于尽的话,为什么要说这种很煽情的,一听就是要放手告别的话?
幽无命被她打乱了节奏,手一抖,衣袖中骨碌碌滚出了一盒芙蓉脂。
桑远远慢慢瞪圆了眼睛,看看芙蓉脂,又看看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我大哥就在外头啊!”
幽无命破罐子破摔,嘴角一撇,道:“那又如何?”
桑远远深吸了一口气:“倒也不如何,只是,万一哥哥拉开门,岂不是把我们给看光光?”
幽无命:“……”
方才那一瞬间,他的心中是当真是翻滚着无比阴暗的念头,想要不顾一切,立刻就把这个阳光一样明丽的女子染上自己的颜色。
她若是抗拒,必定会激发他的凶性,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可她并没有拒绝之意,她的顾虑,也很有道理。
的确不妥。他的小桑果,恨不得藏在一丝光亮也没有的地方,不叫任何人看到。
怎能让旁人看到半点失态的模样,听见任何失控的声音?
那么……就这样放过她?
不可能。
至少,也得烙上自己独一无二的印记。这样,她才不会跑到阳光里面,让他什么也抓不住……
他扬了下衣袖。
叠在车厢一侧的木屏风‘哗’地将软榻隔在了狭小的空间内。
幽无命罩住了桑远远,狠狠把她拽进怀里,垂头亲下。
他道:“你是我的。”
声音嘶哑,染上一抹略带失控的缱绻。
手指碰到了芙蓉脂冰凉的玉盒,他的呼吸骤然变急,拨开盒盖,挑出一团带着花香的莹润膏质,藏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