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可以想象到昨晚自己是如何像个老流氓一样占着人家的便宜,而韩信又是如何敢怒不敢言。
她支支吾吾地问道:“那那韩信他是什么反应?”
【他把他的床给你睡了,然后他自己就出去了,在外边站了一个晚上。】
“天哪”胡慕蜷着身子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捂着脸,内心一遍又一遍地哀嚎。
“我喝多了之后居然会是这样的?”
“这下完了,他会不会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借着酒劲占下属便宜的人啊?他会不会以为我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完蛋了,他会不会不畏强权,奋起反抗,原地造反啊??”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
胡慕问道:“为什么?”
【他昨天跟你说了,会永远忠于你。】
闻言,胡慕捂住脸颊的手微微放开,心跳忽然快了几拍。
不谋而合(4)
胡慕静静躺了一会儿,此时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纷乱。
她拼命回忆着昨晚自己酒后发生的事情,但是她的记忆到给木簪之后就戛然而止,什么也想不起来。
倘若一切真的像系统说得那样,那么自己可是在醉酒之后丢了个大脸,这下子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韩信?
系统出来提醒她,【你已经醒了,还要继续躺下去吗?韩信可是在外面守了你一夜,你该把人家的地方还给他了吧。】
守了一夜?此时,胡慕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的,好像是昨晚韩信穿着的那件白袍。
她连忙问道:“这气候都已经快要入冬了,他就在外面守了一整晚,不冷吗?为什么不找一个生有炭火的营帐休息呢?”
系统答道:【昨夜曹参他们来找他的时候,把自己的外袍给他了。】
“曹,曹参?”听到这里,胡慕的大脑又一次炸开了。
“他们看到我这幅醉醺醺的样子了?”甚至,说不定还看到自己耍流氓的样子了??
系统连忙解释道:【没有没有,他们只是在营帐外商议事情,没有进来。】
胡慕这才松了口气。此时她才明白,韩信之所以亲自在外面守着,估计就是担心有人来找他的时候,会一不小心看到自己这幅不省人事的样子吧。
系统又催促道:【你别在人家床上继续赖着了,大军今日便要起营,你快点出去也能让他多休息一会。】
“可是我出去该说什么啊”经过昨晚那一出,两人再见面不尴尬吗?
【什么也不用说,发挥你的演技就行了。如果不是我告诉你的,你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一会儿出去了,你就当不知道不就行了。】
胡慕一听,觉得有道理。
她磨磨蹭蹭起身,手里拿着那件白袍,慢悠悠走到了军帐门口,正要掀帘,却听到外面有人前来。她立即收回手,停下脚步偷偷听着。
军帐外,灌婴来报,称大军均已准备妥当,只需将军下令,便能即刻起营。
胡慕在账中听着,今日起营,下一步应当就是东进攻赵了。
灌婴离开后,她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早一步掀帘子出去。否则的话,一大清早三人面面相觑的画面可太让人不敢直视了。
在确定外边已经没有其他人之后,胡慕才缓缓走了出去。
韩信就倚在军账外,见到她出来后,立刻上前,关切地询问道:“陛下昨夜休息得可好?身子可有不适?”
胡慕看着他这幅神情,好像丝毫没有昨夜被自己“占便宜”后的不满和尴尬。她又想到方才系统告诉她的那句“永远忠于你”,内心隐隐涌起一股暖流。
她将手中的衣袍递给韩信,说道:“还不错,没有哪里不适。倒是有劳将军你了,在外面守了一夜。”她偏头示意着军帐的方向,又道:“听闻大军今日便要起营,将军趁此间隙先去休息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