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有生出过独占之心。
她想要的不是男人,是尊荣。
那些女人想不明白,她们是既想要尊荣,又想要男人。
这世间,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
尤其遇到她这样,为了尊荣,可以把男人捧上天的女人,她们注定都不是对手。
鱼晚棠对这个话题,就没有再深谈下去。
乐娇娇也知道见好就收,转而和她说起了她最关心的事情。
“虽然世子肯定时常和你通信,但是我猜他定然不跟你说正事。我从太子身边听了一言半语,和你说说,也让你宽心。”
“有劳良娣。”
鱼晚棠和乐娇娇说话的时候,始终拿捏分寸尺度,避免过于亲厚。
“世子已经抵达南蛮,眼下还没有出兵。皇上本来想让他主动些,但是太子劝皇上,等皇命到的时候,又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倘若贸然出兵,说不定会落下乘,皇上这才作罢……”
鱼晚棠听明白了,乐娇娇想说的是,太子帮霍时渊说话了,他们夫妻得领情。
那就领吧。
她情真意切地谢过了乐娇娇。
乐娇娇又说请了戏班子,留她看了一上午的戏。
临近中午的时候,却没有留她吃饭,道:“你怀孕了,外面的东西还是少碰。我自然没有害你之心,但是恐怕有人从中作梗,所以宁愿失礼,也不愿意冒险。”
“多谢良娣,我懂的。”
“也谢谢你,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
黄先生面色严肃,暗暗想,你是该好好感谢世子妃。
你利用世子妃来对付那些压不住的美人气焰,也是好心计。
不过这件事,没有人在鱼晚棠面前戳破。
不管是现在贵为太子,还是从前无人搭理的瑞王,那个男人的喜欢,克制而隐忍,也只有最亲近的人才能看出来。
就别让世子妃知道了,免得平添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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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晚棠回去之后和黄先生感慨:“不知道我为什么,我始终对乐娇娇放心不下来……按理说,她各方面做得都无可挑剔,但是我好像对她,就……始终存着戒心。”
“因为她确实心思重。”黄先生道,“这种人怎么说呢?很聪明,相处会让您觉得舒服。但是遇到利益相悖的时候,她会毫不犹豫地踩您。”
“利益相悖的时候,那似乎也是人之常情。”鱼晚棠笑道,“算了,不管了,世子曾经告诉我,和一个人相处感到不舒服,别一味反思自己,可能就是对方有问题。”
说到这里,她嘴角笑意更大,“我怎么现在还把他这种赖皮的话奉为圭臬了?”
黄先生也笑了,“因为世子说的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