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饭之后,她去找鱼景深,可是却扑了个空。
大清早,大哥竟然不在家?
大哥出去了?
可是昨日他明明说过,事情已经通融得差不多,怎么临到要去见人,这会儿他不见了?
不过鱼晚棠没有等多久,鱼景深就从外面进来。
“大哥。”她站起身来,指着手边的食盒道,“我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去方便吗?我实在是有些着急。我刚才见你不在,吓了一大跳,以为你不带我,自己就去了。”
最后这句话,是隐隐试探鱼景深的去向。
鱼景深滴水不漏,“那是关押男犯的牢房,你去定然不方便。东西给我,我去便是。”
“可是昨天不是说好了吗?大哥带我一起去。”
她还有很多话想问二哥。
“昨日是我疏忽了,你不方便去。”鱼景深斩钉截铁地道。
鱼晚棠觉得,这一夜,或者早上这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所以大哥才改变了主意。
她倒也没有跟鱼景深争执,只叮嘱他再好好问问鱼景行,有没有想起什么。
鱼景深答应后,进去换了衣裳,出来拎着食盒离开。
鱼晚棠目送他出门后,眉心渐渐拧紧。
大哥刚才进屋,除了换衣裳之外,还做了别的事情。
他带了外伤用的药油!
刚才他在屋里应该是打开过,所以身上沾染了那药油的气味。
别人或许发现不了,但是却瞒不过狗鼻子的鱼晚棠。
也就是说,大哥已经知道二哥受刑受伤的事情。
可是明明,昨晚他还不知道。
正思忖间,秋荷从外面进来,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连声道:“姑娘,您猜我刚才见到谁在门口和大爷说话了?”
二哥断腿
“谁?”
鱼晚棠心里有事,所以态度有些敷衍。
鱼家本不是长袖善舞的人家,来往并不多。
鱼景行出事之后,鱼家更是门可罗雀,这时候上门的,要不是卖东西的,要不是有求于鱼家的吧。
那些有求于鱼家的,估计也是昏了头。
——自求多福,或许都更有用一些。
“是桃溪!”秋荷声音有些激动。
最近黄先生教她规矩,总是以桃溪为榜样要求她。
“你看,都是跟着姑娘的人,你看看桃溪,再看看自己。”
秋荷生性淳朴憨厚,并不生气,也不嫉妒,只深深羡慕,并且把桃溪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和奋斗的目标。
所以现在见到桃溪,她有一种梦想照进现实般的不真实感。
桃溪确实讨喜。
哎,人如其名。
自己这秋荷就差远了,秋天还有什么荷花,就剩下一堆烂荷叶子,上不了台面。
秋荷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改个更积极上进的名字了。
可是鱼晚棠听了她的想法,只笑,却不肯给她改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