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之后,一切荡然无存。
…
回国那天,岑景只是把她送到家,安排了阿姨去给她收拾行李、做饭。
安排好后,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说是工作忙,就不一起吃饭了。
“我想,你也不是需要别人陪着一起吃饭的年纪了。”
越清舒淡然地点头,看他这样离开,只是无声地笑笑,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的确,她已经习惯一个人吃饭。
孤独并不是一件让人难受的事情,甚至时常令她觉得享受。
那天之后,两人再也没见过面,偶尔提起,是在家里的饭桌上。
周叔经常聊岑景。
毕竟他们是多年的好友,也一直都保持着业务往来。
有时候聊到工作的部分,母亲会轻轻拍一下越清舒的手背,叫她注意听。
毕竟,若是周叔以后退休了,这么大的公司,是要越清舒来接手和操盘的。
虽然越清舒的母亲是二嫁过来的,但周为把越清舒视为己出,把她当成接班人培养。
等到真正该越清舒接手的时候,到时候往来最多的就是喜莱,也就是说,会跟岑景打交道最为密切。
周叔聊起岑景,十句里挑不出半句坏话。
“这小子手段狠呢,不然这些年喜莱的发展也不会那么快,他学习能力强,悟性好。”
不过偶尔也有点叹息。
“就是有时候我都觉得他稍微有点不近人情,骨子里有股傲慢劲儿。”
岑景的傲慢体现在方方面面。
但他这种傲慢也帮他做了很多筛选,优点是帮他排除了一些蠢人和没用的东西。
他这种对某些人和事的蔑视,也让其处事手段更为狠辣。
只是人一旦掉进傲慢的陷阱,稍有不慎,就是自己给自己挖的万丈深渊。
越清舒敛眸吃着饭,忽然含糊道:“他应当吃点亏。”
周叔的筷子停顿,看过来,先没说话,倒是母亲又轻拍了她一下,圆场。
“小舒,说什么呢?周叔是让你学习学习人家的优点,不是叫你在这儿找毛病的。”
但周叔紧接着哈哈笑了两声,给越清舒使了个眼色:“其实吧,我也挺好奇岑景这小子会在哪里栽跟头的。”
岑景有时候挺完美主义的。
越是这种人,越是让人好奇。
没过多久,她收到喜莱的面试邀请,毕竟是斯坦福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越清舒的简历很漂亮,HR收到的瞬间就感叹,她的简历是这批次来的质量最高的。
倒也不单单是因为学历,毕竟毕业就要进喜莱的市场营销部,他们的要求本身就是高的。
越清舒的简历就是“清爽”、“漂亮”,一眼惹人注目。
外面经常有传言——
每年那么多高材生毕业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市场上那么难招到高质量毕业生?
喜莱会回答,全在我们这儿。
喜莱给应届生开的工资非常非常高,吊打同行接近四十个百分点。
社会上,工作体系跟学生体系完全是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