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遇到你之后,忽然就觉得,其实还是很好的嘛!”
越清舒把女生送回房间再三叮嘱防护事宜后,她给自己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提神。
刚才两人加了微信,女生回去以后又给越清舒发了很大一段表白的文字。
说很感谢她,很喜欢她,说越清舒是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候唯一给她依靠的人,也让她对迷茫的未来忽然有了展望。
越清舒看着这段文字突然一阵恍惚。
她又喝了一口咖啡,看着冒热气的杯子,脑海中出现了四个字。
吊桥效应。
而岑景,恰巧是她在摇晃的吊桥上遇到的那个人。
十年前的这个时候,十五岁的她站在雨幕之中,有人给她递来了一把伞。
从此,她就在这把伞下躲了数年。
那也是她溺水时支撑她呼吸的浮木。
…
走廊上响着对讲机的电流声。
“喂喂喂…五楼接待处,麻烦收拾一下房间,有人要入住。”
“啊?”接听的服务生下意识用上本地腔调,“侬搞撒么事啦?这个天气来办入住,啊有搞错,真的是脑子搭牢了!”
电梯都停运了,这会儿上来也只能自己爬楼梯。
入住的宾客都慢慢回到房间,越清舒也合上门,继续检查门窗的加固情况。
外面渐渐起了风。
窗户开始再一次被拍打的时候,越清舒突然被急促的敲门声贯穿耳鼓。
她以为是隔壁房间的女生,起身去开门。
越清舒开门,尚未抬眸,话先出了口:“怎么了,是一个人害怕吗?我可以…”
陪陪你。
但对方良久没有回答。
她只听到静谧的走廊上,风声呼啸,不断靠近的台风边缘在压缩着距离。
越清舒这才看到,视线可及之处,一双略微凸显着青筋的手,他戴着昂贵的腕表。
男人抬起手,一把握住了她身侧的门框,她的呼吸一滞,往后退了半步。
就像窗外无法逃开的台风天,他的气息也这样侵袭而来。
她看着岑景的眼睛,无法判断他在想什么,只是感觉自己被吸进了这道墨黑色的瞳孔之中。
或许…他想说你还知道回来?或许想要质问她为何从来不回复信息。
亦或是问她,现在打算是用什么关系继续相处下去。
不过这些都是她无端且无趣的随意猜想。
岑景简单又直接地叫着她的名字。
“越清舒。”
越清舒只知道。
她又回到他的风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