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警察同志,我们俩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
说着狠狠剜了我和母亲一眼,便朝我扑过来要打人。
好在警察手疾眼快及时押住他。
「你们老实点,证据确凿,有什么事留着跟法官说吧!」警察履行公事道。
郑樱被带着逐渐往警察局内走,她深知自己逃不掉了,便开始祈求。
「警察同志,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对你们态度恶劣的,求求你们了,我不想坐牢啊!」
「我说实话,我们俩都是假的,警察同志,我真的不想坐牢……」
这时,陈桨也到了。
我瞧见陈桨不由得嗤笑。
「你们俩的私生子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只要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证明你们重婚罪的事实。」
郑樱好似突然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抓着跑来的陈桨的手,对警察急急解释。
「陈桨不是他的儿子,不信你们可以带他们去做亲子鉴定,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说谎,不要让我去坐牢啊!」
听到这话,不仅是陈有为,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陈有为不知道哪里的力气挣开押着他的警察,冲到郑樱面前,双眼通红。
「你说什么?你这贱人再说一遍!」
郑樱也毫不示弱。
「说就说,陈有为,阿桨可不是你的儿子,还有老娘也不想坐牢,你自己犯的事儿自己承担去,凭什么要老娘也一起坐牢啊?」
「好,好得很啊,你就是这么对老子的,竟然让老子养别人的野种养了这么多年,」陈有为双眼布满血丝,不甘与愤恨写在脸上。
郑樱不耐烦地说:「陈哥,你可别说这话,那些钱都是你自愿送给我们母子的,我们母子会感念你的好,但阿桨又不是你儿子,你这坐牢的罪,可别拉上我们了。」
「这些年来老子对你们不薄,连老子亲生儿子救命的钱都给你们了,竟然告诉老子他只是个野种!好啊,你这个贱人,你们这些贱人,都给老子去死!」
陈有为和郑樱差点又在警察厅内扭打起来,好在被警察拉开,分别送往了不同的审讯室。
我勾起唇角,心中却有些苦涩。我看了一眼身边的母亲,她对我抚慰一笑。
我扶着母亲转身离开,离开时还隐约听到后面传来的郑樱的声音:「陈有为,你既然不让我和我儿子好过,那我就把你那些脏事都揭发出来!」
10
陈有为和郑樱以为只有重婚罪的罪名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年的协助强暴竟也证据确凿,他们的收款记录早就被查到了。
母亲的上诉离婚也圆满成功,陈有为因为背叛家庭与协助强暴罪,并多次将夫妻共同财产转让他人,被判净身出户,并要求郑樱和陈桨归还这些年从陈有为处受到的夫妻共同财产。
虽然陈桨不是陈有为的亲生儿子,但郑樱和陈有为存在事实婚姻的证据确凿,且郑樱也在协助强暴之列,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
两人几次上诉无果。
最后,陈有为被判处5年有期徒刑,郑樱被判处3年有期徒刑。
当年那个侵犯母亲的李总也被警察逮捕。
陈桨接受不了这个事实的打击,日日饮酒飙车,在一天凌晨撞上大货车,下肢瘫痪,终身只得依靠轮椅行走。
我将最后的结果告知母亲和阿初时,他们都没有说话。
说起监狱探视的时候,原以为母亲和阿语都不愿再见到陈有为,没想到他们竟都想一同去。
陈有为头发一夜之间白了半数,面容像是苍老十岁,深邃的眼睛犹如深秋枯井,没有一丝生机。
见我们来了,那双眼睛犹如枯井偶遇甘霖,汲汲渴望水源。
陈有为的戾气似乎被这里洗涤得一干二净,我恍惚间似乎看到小时候父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