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对方反应,她开始拨开人群往外逃,但刚走两步,脚下就开始发绵,头昏眼花,心里暗骂伏特加上头真快。
下一秒,她便被在兴头上挥舞四肢的人群撞到了,趔趄着要摔倒。
她心下觉得今天这丑出定了,却被莫名的力带了一下,卸了力,撞到了柔软的卡座皮面上。
以及她的手按到的似乎不是皮面的质感,是有温度的,收回后,恍然领悟过来那可能是向繁洲的身体,登时弹起来坐直了。
“对不起。”何慕道歉,脸上的红晕已经蔓延至耳廓。
她没逃掉,又有人认出她:“向繁洲你小子可以,什么时候把何总监搞定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那人是醉的,身体摇摆,说话时舌头打结,但兴致正浓。
何慕意识逐渐消退,不仅没认出他是谁,也没能礼仪性地回他。
可那人没能善罢甘休,递着酒杯,要敬她酒:“见向狗铁树花真不容易,我得敬嫂子一杯。”
嫂子?
她简直要发疯,身体却不受控,张不开嘴反驳。
一只手臂护住了她,西服面料划过她的脖颈,隐隐有香味钻入她的鼻腔,像冷冽的雪松。
他身上竟没有酒味。
或许是此时她身上的味道已经足以盖过了。
向繁洲没说话,只是给了那人一个眼神,他便退后了,显然这人平时在小圈子里也是威慑力极强的。
何慕短暂地生出了些安全感,继而开始失控。
面前这个人身上的气味属实有些好闻,以及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太诱人,令人控制不住想咬一口。
然后,他们俩的距离就开始逐渐缩短,一直到近到不能更近。
她记得他的胸膛躺起来是舒服的,眼睛是漂亮的,喉结是性感的,至于她做了什么,一概不记得了。
所以此刻,她正看着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发懵。
通话时长六小时零七分。
对方是向繁洲。
她喝醉酒有给人打电话的坏毛病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她半梦半醒之际明明记得自己是给前前男友郑其修打的呀,怎么通话记录是给向繁洲的?
况且她隐隐记得她叫对方名字,对方是有回应的啊。
六个小时的通话,向繁洲都没挂?
这也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何慕现在觉得自己的手机一定是坏了。
她下床去拿水喝,冰箱门都打开了,又退回去了,因为岛台上放着一杯蜂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