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冕良也不懂。
秘书慌,“没见过。”
“那觉得假如美人鱼走上岸就能顺利嫁给王子吗?”
秘书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给个安全答案,“安徒生说没有。”
远钧天马行空的再抛出个问题,“对自己的薪水满意吗?”
秘书紧张地两只手绞来绞去,眼圈更红了,“满意的。”
远钧两手一摊,“你看起来很正常啊,知道美人鱼不会从海里走上岸,也知道美人鱼就算走上岸也未必会那么乐观嫁给王子,那么你对人生的残忍看上去也不算全无预期嘛,实在没道理这么脆弱啊,你到底在哭什么?你有那时间伤春悲秋是不是可以做点能对得起薪水的事情呢?你也说了,对薪水没什么不满不是吗?”
“树猴”秘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睛里含了一泡泪水,又不敢让泪水流下来,硬撑在那里。
远钧这才喝着她的下午红茶,摆摆手,让秘书出去。
冕良同情秘书,并认为远钧训秘书象一场恶搞。忍不住跟远钧说,“喂,对它们好一点嘛,好好跟它们说话,你高兴,不高兴要让它们知道啊。”
远钧一脸无辜,“我有对下属不好吗?”
“有,”冕良递上整理好的文案,“你对我比对她们体谅多了。”
远钧抿着嘴角似笑非笑,“你也知道我对你不错是吧?知道为什么吗?”
冕良老老实实回答,“因为我够元老。”
“错,”远钧舒适地靠在椅子里,“错,不是因为这个。”
冕良挠头,“难道是因为你喜欢吃我妈煮的面吗?”
远钧大笑,“还是错。对你好一点是因为你是个帅哥。我对帅哥一向宽容。”
冕良沉默,对远钧礼貌欠欠身,走出她的办公室。可恶,又被她耍。
虽然在冕良眼里,远钧这公司开得象办家家酒,总好像做不长的样子,但骆老板的“英明神武“却深入人心。远钧第二次再修理坏掉的影印机时,冕良私下里听同事背后议论远钧,“老总什么都会做,她的人生里大概不需要男人了吧?”
远钧恰恰听到,在众人身后帅帅一笑,长眉淡挑,“怎么不需要?男人可以给我暖被窝。”一时间得意大发,帅过分了,满手炭粉沾在她那件精致的白衬衣上,冕良同事惊呼,“啊,老总,你的di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