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界是如此环环相扣,缺一不可,人类所需的环境和营养,它恰当好处地给了我们,它不是神又是什么?”
我站起来,双手作揖:“先生请受我三鞠躬。”
常南溪摇摇手:“不必如此认真,我们既是探讨,就要平等。有一个像你一样愿意听我歪理的人,我就知足了。”
“尊重自然,便是尊重神。你的不是歪理,是真理。”
常南溪落寞地说:“许多人说我是神经病。”
我安慰道:“说你有神经病的人都到了神经病晚期,无药可治。”
常南溪仰天长笑。笑够了才说:“万师弟幽默,幽默啊。”
我心里确实佩服他,便说:“有幸认识师兄,加个微信,离开后,我还可以时时向你请教。”
他愉快地和我加了微信,开心地说:“我也喜欢你这种人,上课不断提问,是个做学问的。”
我们越谈越投机,快到吃晚餐时,我邀请道:
“师兄,我请你到外面小店炒几个菜,喝杯小酒。”
他也没推辞。
从宾馆往下走三里,左手边一条巷子,看着像个人间烟火处。我们俩走进去,转两个弯,便是饮食一条街了。到处都是食客,好不容易寻了家小店,主人却说只有阁楼上有位置了。
两人上了阁楼,一看,倒也是个好地方,狭是狭窄了点,却有情调。阁楼一坐,布帘隔开,独成一个世界。
我点了三个下酒菜,另加一蔬一汤。三杯酒下肚,就聊得更欢。
这时,手机响了。
原来是何乔波来电。他在那边说道:
“山红,我这几天准备来市里,之前我跟师父发了条短信,不见他回。电话又打不通。关机,什么情况啊?”
我也觉得不太正常,顿了顿,说道:
“何总,我到杭州这边来学习了,帮你问问。”
打了电话给师母问清楚后。我拨通何总:“师父去青龙寺闭关。我也打不通,是问师母才知道。”
何总道:“我开研讨会,想请他当顾问。”
我心里明白,师父一定是提前知道了这回事,不想参与所谓研讨会,借故去修炼——因为所谓“闭关”就是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见不理。便回答道:
“依我之见,闭关修炼,一般是十天以上,与外界完全隔离。”
何总在那头笑笑:“那就……我心意到了,下次你跟师父解释解释。”
我突然觉得,这是一场阴谋的前奏,何总要拆何家大院了。一场盛大的假研讨会即将粉墨登场。
我挂了电话,端起酒杯:“师兄,来,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