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开心了?”
“我没有,”司琦了解小女孩在年轻时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她无法苟同这种自降身价的做法,“但我在想为什么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都会扯上一个她?”
“我不知道薛槐为什么要站出来帮她留住恒星的岗位。”希芸回国的这些身份上即将产生的变化并没有这么快地人人皆知。
但她也不由想:“为了一个她,是否有得罪薛老的必要?”
“有必要,”今日的谢沉完全不需要司琦在任何时候为大局着想,“我看这老头不爽也有些日子了。”
他几乎一个人扛起他们的所有装备,在她耳边低语:“上山吧。”
“你爸那边……”司琦的前公公也是和谢沉一样勤勉的角色,年近七十那会还在做新的投资项目,恒星交到谢沉手中、完成这一棒的交接以后却没有过片刻的松懈。
“他不会多说什么的。”
谢沉又说,不惜拿出“离婚”的事实:“他已经不是你的公公了,大可不必担忧他的状况。”
司琦对于谢沉想让她感到毫无负担的说法没办法不笑出声来。
“还是说一声吧,不要到时候等他找你。”
谢沉有条不紊道:“得罪一个本就没有道德、毫无边界感的老人,这有什么关系?”
“但既然是你的要求,那我现在就可以照办。”
他听从司琦的安排,不得不耽误他和司琦的这场honeymoon,给远在国内的谢远打了通电话,“爸。”
手机上显示的上一次通话记录是在去年,父子俩为了一份国外的原矿材料而进行的沟通。
“在。”
父子间的关系也绝对谈不上亲切,谢沉简单地交代情况,将自己如何得罪薛槐的事如实相告。
谢远听着,应了声:“不要紧的。”
“以我们恒星如今的资产状况,完全没有受外人掣肘的可能。”
谢远不可能对自己儿子的性格一无所知,一般这种情况下,他的儿子绝对没有报备的可能。
于是,他便试探性地问了问:“司琦也在?”
“叔叔我在。”司琦道。
“最近你和明美还有来往吗?”
谢远在孩子们面前提这些着实有些难为情,但他和明美断联太久,这几年明美始终没在他眼前露面过。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苡夏的满月典礼上。
“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在想要是她回国的话,你能通知我一声吗?”谢父也鲜少会开口提及个人私事,说起来的语调也不似t?平常雷厉风行,语调有几分沉重,“或者,让谢沉转告我也是一样的。”
司琦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即刻答应,而是有所保留道:“我想我应该征得阿姨的同意,如果她允许我告诉你的话,我想我会传达的。”
谢父没有多说什么,表达了他的感谢:“有劳了。”
电话终止。
司琦有些不解,多了几分猜测:“你爸……总不会还打算追你妈吧?”
“我不清楚,”谢沉毫不知情道,“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和我们也是无关的。”
司琦莞尔:“也适当像夏夏关心我们一样去关心你的爸妈吧。”
“明白。”
“明白什么了?”
谢沉几乎立马能够猜出她的小心思:“你想关注我父母之间的八卦。”
司琦故意干瞪他:“谢沉,你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低级的趣味呢?”
“不过阿姨人真的挺好的,在我离婚后也一直照顾我。”
她对前任婆婆赞不绝口,对眼前的丈夫也不曾这么崇拜过,“那个年代能拥有自己事业、并且驻扎海外的女性是真的很优秀啊。”
他一丝不苟地望向她的眼眸:“你也是。”
司琦的鼻尖发出轻嗤声:“我可不需要前夫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