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希芸的下怀,她几乎立马予以否认:“谁说我要攻略男人了?”
“对对对,你现在的身份金贵,有什么想要的男人只要勾勾小手指,”蒋欢不动声色地提及了那个男人,“不过对了,谢总这种资历的男人恐怕就不会这么轻易被拿下了吧?”
她可能推断出那段所谓的感情是自己的姐妹的一厢情愿了,可今非昔比,要是她希芸进了薛家的门,谢沉就算看在豪门面子上,也不会拒绝和希芸的接触。
能和同等出身的女人婚嫁,尤其是对于二婚的老男人而言,应该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希芸立即打断了她:“你别乱讲。”
“好吧,我还想着给你当未来参谋呢。”
希芸很快适应了这种身份的变化:“等会儿我要出来逛街,你真的想……出谋划策的话到时再说吧。”
默认和蒋欢一样俗气的女人断然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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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对于孩子的感知一向是很好的。
哪怕司琦后知后觉,但也能看出后半天行程当中她女儿的心不在焉,等他们返回Ortisei小镇的时候,司琦一早借由铺床的名义进了夏夏的房间。
“不和妈妈说明实情么?”
夏夏想过很多种方式去对待这个一早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剧本,但其中从来没有一种写着“可以如实告诉妈妈”。
在她眼中,母亲是坚韧的但同样也是脆弱的角色。
迎接着不济的命运以及比她更惨的结局。
可母亲说这些的时候是如此的有亲和力,山谷透过的夕阳的红色的微光照耀在母亲的肩头,夕阳也只能沦为她二流的陪衬,她明艳动人的长相远比夕阳更璀璨。
时间或许是留下一些痕迹的,但那些痕迹无疑不是写着女人丰富多彩的经历。
充斥着阅历的眼眸因为那份坚守的阳光、明媚以及个性不会让人觉得沧桑,反而会倍感亲切,让人觉得特别容易走进你的心里。
夏夏维持了这么些年的秘密或许在这一刻也该适时地揭开一角了。
“你知道你和爸爸离婚的时候,我的反应为什么不那么大吗?”
“不是因为我感情淡漠,不在乎家庭亲情。”
司琦走到女儿的跟前,抱了抱她,又松开了她,母女俩像寻常一样坐在床上谈心。
玻璃窗的四周涂着酒红色的颜料,房间里看不出一丝冷色调下的阴霾。
“我的夏夏当然不是个感情淡漠的人。”
“妈妈,你做好准备了吗,”谢苡夏还想着给司琦留下更大的足以思考的空间,“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超出一些常规的认知,也会让你感到不可思议、甚至说是离谱……”
“我想听,只要我的女儿愿意跟我讲。”
夏夏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第一次梦见的场景仍令她记忆犹新:“因为在你们离婚前,我就做了个怪异的梦。”
“梦里你和爸爸因为各种原因分开了很多年,但在我即将成年、高中生涯的时候,我的爸爸和其他女人走到了一起。”
“你回国后与他大吵大闹,父亲一声不响将你送去了一个可怕的地方。”
司琦没有笑,反而较真地问清梦中自己女儿的下场,“那你呢?”
“我在第三世界国家打黑工。”
愣是知道她们母女俩殊路同归,但司琦仍然不免心疼,“谢沉简直是杀千刀的!”
“妈妈,你不觉得这个梦境很可笑吗?”
“你怎么会信呢?”从来没有想过说出口,更别提得到别人相信的谢苡夏惊讶于母亲的反应。
司琦有理有据道:“既然夏夏你这么多年都重复做这个梦,说明梦中的一部分印证了事实,对不对?”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依照你之前的反应,那个成为你爸爸新太太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希芸吧。”
“没错,所以我在爸爸公司看见她的第一眼吓坏了,”谢苡夏的声音这时候才变得像十五岁的少女,有些颤抖道,“就好像我无论如何怎么做,都无力对抗剧情的推动。”
“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你的妈妈会陪你一起。”
谢苡夏不可置信地望着她的母亲:“妈妈,你真不会觉得我是中二t?病发作,是我大脑的臆想?”
“你是我的孩子,”司琦坚定不移地望向夏夏,“你不会说谎,一说谎就会漏洞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