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远山打死都想不到,这个京中来的不受宠的王爷,来的第一天,竟让就敢和他撕破脸。还敢拿剑指着他,顿时面上伪善的笑容也消失不见,他恼羞成怒,露出本来面目,咬牙切齿道:“陆云鼎,我劝你还是看看清楚,这里是云州,不是京城!更不是你那鸟不拉屎的边陲!当今圣上信任我楚氏,对我们楚氏委以重任,如今中原皆是我楚家地盘,劝你做事之前,仔细思量,想想若是得罪我楚氏,会是何等下场!”陆云鼎深邃眸中墨色渐深,冰冷杀意一闪而过。下一瞬,他猛地飞身出去,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将锋利的剑刃,狠狠刺入了楚远山的肩胛骨中。只听楚远山瞬间喊出杀猪般的叫声。陆云鼎抬起脚,将其踩在脚下,冷声:“楚氏又如何?让楚家人来给你收尸,嗯?”“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楚远山鼻涕眼泪口水,混合着他的血水,流了一地。陆云鼎丝毫没有抬脚的意思,甚至还狠狠地碾了两下,疼得楚远山哇哇大叫。肉饼一样的脸在地上,被挤压出了不一样的形状。“闭嘴,再吵,本王的剑这就刺穿你的喉咙。”楚远山顿时不敢叫了,可他毕竟疼,只能忍着,忍的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动。陆云鼎慢悠悠继续说:“本王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将百姓从这场饥荒中解救出去,让所有百姓都不饿肚子。”楚远山紧闭着嘴,不敢出声。陆云鼎继续说:“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说一句。”楚留山现在只敢点头。“为什么封城?”“封城才能不让灾民到处乱跑,之前跑出去一些灾民,有的去了南边,有的去了京城,影响很不好”“城中如今还有多少粮食?”“没,没了,今年地里的庄稼都旱死了,农民们都没有交够足够的粮食上来。”陆云鼎脚下用力,直踩的楚远山的眼珠都要冒出来。“王爷我说,我说,我说实话!”陆云鼎松了松脚。楚远山已经口齿不清了:“库里的余粮一部分送到了京城,一部分藏在我的私人府邸中。”陆云鼎:“开仓放粮,让城中百姓集合,我要马上了解现如今城中百姓的真实情况。”楚远山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话,被踩扁的脸上,浮现出诧异:“王爷,您想得太简单了,那些粮食根本就不够啊,您想让每一个灾民都能吃饱,这根本就是不现实的,那些灾民是永远也喂不饱的,粮食给给了他们,就是浪费啊,现在天下都闹饥荒,不止云州城,您不能这么做。”“所以,你的办法就是,任由百姓挨饿,让他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陆云鼎冷冷看着楚远山。“这是唯一的办法啊,王爷,您是皇族,我楚氏是大饶世家大族,如果已经摆明了天底下的粮食不够所有人分食,那就只能保证我们自己,而那些低贱的百姓,自然是要牺牲掉的啊。”陆云鼎额头青筋直跳。“你罔顾人命至此,本王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这楚氏世家大族的老祖宗,会不会保佑你。”说着,剑已经送到了距离楚远山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陈维毅这时候,跳出来,晃着手中的东西:“殿下,我刚刚找到了这楚畜生的令牌,不知道有没有用。”陈维毅的话,倒是提醒了陆云鼎,他收了剑,看向楚远山:“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我留你一命。”楚远山浑身发颤,眼神中似乎还带着犹豫。陆云鼎看出了他的心思,逼近他,露出地狱罗刹般的笑容:“想必楚通判也看出来了,我陆云鼎的所作所为,不按你们常理出牌,你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不然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楚远山的精神彻底被击垮,他看出来了,这个睿王陆云鼎果然是疯了。难怪会被当今圣上不喜,果然是有原因的。“王爷,殿下,您饶了我,我都听您的。”楚远山在云州做通判八年,根基很深,他在任通判的这些年,没有一个太守在任超过半年。可见楚远山虽然名义上是云州的第二把交椅,但他其实就是实际的掌权人。陆云鼎看得清楚,他若想在这云州站稳脚跟,发号施令,有病可用,只能借用楚远山的势力,可这楚远山背靠楚氏,不可能轻易归顺,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即便楚远山是个人精,他也料不到,刚来云州城才一天的陆云鼎,会这么对他。这是疯子才能做出来的事,那陆云鼎就发疯给他看。有了楚远山的令牌,又有了楚远山的亲笔书信。陆云鼎将楚远山关起来软禁之后,就堂而皇之地开始对着云州城的士兵,官差们发号施令。轻点云州城现有百姓人数,做好统计,按户分配粮食,保证每一个人都能吃上饭。陈维毅全程监督。半天过去,陈维毅回来汇报:“殿下云州城内百姓如今能登记在册的有三万,而楚远山私宅中的粮仓中,粮食有两千担,按人头分配,没人只可得到6斤粮食,也撑不了几日。”陆云鼎手一挥:“即便如此,也要分下去,总比一斤没有强。”陈维毅立刻去办。陆云鼎翻着人头册子,越发觉得奇怪,这登记在册的百姓,为什么大多都是青壮年男子,那些女人和老人呢?他想起昨日刚入云州城,见到的那伙灾民,正在追赶一抱着孩子的男人,浑身瞬间一寒。不对劲!陈维毅正在组织着粮食的分配,陆云鼎已经赶到,对陈维毅说:“先暂停分发,云州城人数登记有问题,一定还有很多人,没在名册上,不能按照这个名册发放粮食。”陈维毅大惊:“殿下,您的意思,还有更多的灾民?可现在的粮食已经不够了,若是人数再多,那”“我怀疑还有一些弱者,如老人,女人,孩子,还藏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战神王爷请冷静,你我古今不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