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到了!福到财到运到,我的祝福来报道!祝福所有的pl健健康康好身子,平平安安一辈子!(抱拳)一百五总有些父母从孩子小的时候就好说吃饭要细嚼慢咽,每口要嚼满多少多少下。这种话听得人多,做的人少,若是非要找出个楷模,那江也姑且能算进其中一位。江也吃得香,却不狼吞虎咽。谢潋觉得他吃饭的样子九成像仓鼠进食,腮帮子一下下地小幅度鼓起,但频率却很快。这一顿饭吃成了持久战,等到陈大夫摸着肚子进来的时候,半眯着眼的仓鼠甚至还小小地打了个嗝。“哎哟,”陈大夫捏着牙签朝那边虚虚点了一下,“这小伙子胃口不错。”江也手忙脚乱地放下筷子,刚要蹦起来却被谢潋按住,“没事儿,你接着吃。”“那哪行,我在这坐不踏实。”虽然和谢潋肢体接触无比别扭,但毕竟自己是脚伤的“罪魁祸首”,江也仍要硬着头皮扶他过去。谢潋那分明是旧伤,糊弄糊弄江也就算了,哪里能骗过医生那边。刚要再次开口推阻,江也倒是先被医生那边劝住了——“真受不了。”陈大夫百般不赞同地看着他们,“都多大人了,也没缺胳膊少腿儿的,这几步路还要人搀着哪?丢不丢人啊!”“是,让您笑话了。”谢潋晃晃悠悠地走过去,把病患的样子演了个十成十像。坐到陈大夫桌前的凳子上,对面问他带没带病历本,他说没。“小伤而已。”他弯腰把校裤撸起来,“您给贴片膏药,随便处理处理就行。”陈大夫瞥了一眼,“嗬,这可不像小伤啊。”走到后面一排排的货架上挑了两盒东西,陈大夫又走回来,俯给他处理脚踝。“我说呢,”他顺手把谢潋滑下的校裤又往上捞了捞,“——自己按住。我说你刚才过来,你弟弟怎么一脸不放心地瞧着,你这脚伤可有段日子了啊。”谢潋愣了一秒,随后笑着说:“是我这当哥哥的不让人省心。”等到陈大夫简单做完了处理,谢潋走回塑料联排凳那儿,坐下后发现江也正捧着一张卷子翻来覆去地看。“这什么,”谢潋偏头看过去,“化学卷子?”谢潋离得太近,江也着急忙慌地向边上躲了躲,让两人间保留出一个安全的距离,生怕他再像上次在楼道里那样突然犯病。“那个,”江也把卷子抱在胸前,磕磕巴巴地问:“医生说,说什么了?”谢潋伸出食指和中指把卷子夹过来,语气平淡道:“医生说咱俩兄弟情深。”“什么?”江也被这句驴头不对马嘴的疯话惊着了,在喘气儿的过程中被口水呛住,涨红着脸咳嗽了好半天才勉强发出声,“……什么兄弟?”“没什么,就大夫以为我是你哥哥呢。”江也还没缓过神儿,呆呆地跟着重复了一遍,“哥哥?”“嗯,再叫一声?”被这么反问一下,江也才意识到刚才被占了便宜,还没来得及生气,那边谢潋又说:“既然你叫我声哥,那这卷子我帮你看看。”江也不满地瞪他一眼,小声道:“谁稀罕啊……”这句话没能逃过谢潋的耳朵。他似笑非笑地看了江也一眼,随后又将视线收回,对着试卷上的题目一道道看过去。前后翻翻,他发现记号笔的痕迹已经占了试卷空白大半,便抬眼问道:“作业?”“补课老师留的,明天再上课得交过去。”“你们补课就学这个?”江也点点头,问:“咋了?”“几乎都是辅导书上的基础题,以前刷过。”江也迟缓“啊”了一声,之后尴尬地屈起手指,有些用力地抠着大腿,“是吗……那是我基础太差了,所以得从这种题目做起吧。”谢潋盯着他小动作不断的双手,又问:“一节课多少钱?”“一百五。”谢潋心中冷笑一声。或许江也说得有道理,他的基础使他只能用这种方式巩固复习。对于补课老师干的事儿也没法说他错,站在学术角度去指责这样的行为,谢潋更是没那么高尚。只因这一百五十块,他为江也觉得不值当。当钱不再是手机上冰冷的数字时,它便是热腾腾的炒菜,是十份两荤的盒饭。它合该被计较得清清楚楚。谢潋把试卷撂回去,“我周日下午很空。你那破班,别再去了。”番外平安夜南方的冬天真难熬啊。查完本月的账单,江也抱着电脑仰倒在床上,发出了入冬后的不知道第多少句叹息。他动了动手指把暖气费交了,然后迅速合上笔记本撂到一边,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