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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间,路穗穗拨通路景山的电话。
她直接把麦取了下来,丢在一侧,房间里的镜头,她倒没管了。
“穗穗。”
路景山刚下飞机,也刚知道网上的那些事,“你没事吧?”
“我没事。”路穗穗深呼吸了一下,低声问:“爸,我刚刚打了路晴画一巴掌。”
路景山愣住片刻,反应过来:“没事的,打了就打了,爸爸替你收尾。”
路穗穗被路景山的纵容逗笑,她抿了下唇,低声道:“刚刚路晴画骂了我,我想跟你求证一下。”
“你说。”
“她说我和我妈妈很晦气,是扫把星,如果没有我们……”路穗穗顿了下,“我不知道她后面是要说什么,我就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骂我和妈妈?”
路景山怔住。
“爸。”路穗穗问:“您总不可能一直瞒着我吧。”
路景山沉默了许久,站在人来人往的机场,揉了揉疲惫的双眼说:“这事说来话长。”
“那您长话短说。”
路景山应声:“你是一岁多被拐走的。你走的时候,爷爷奶奶都还在世。”
路穗穗眼睫一颤,“然后呢?”
其实路穗穗的出生,让两位老人都无比开心。他们没有那些重男轻女的想法,只要是路景山的孩子就行,所以路穗穗一出生便集宠爱于一生。
她丢了,两位老人和苏瓷路景山一样着急又担心。
路穗穗弄丢大半年后,在一个冬天,苏瓷和路景山收到消息,说有了她的消息。
但据说是在很偏远的地方,路景山和苏瓷准备赶过去,两位老人在知道消息的刹那,强行要求要一块去。
他们要和他们一块去。
路太远太偏僻了,又是冬天,雪天,路滑。
他们抵达那个地方,去见‘路穗穗’却发现那并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两位老人备受打击。
在回去的路上,路穗穗爷爷因为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那一跤后,路穗穗爷爷身体便越来越差,一个月后便走了。
因为这事,路家两个兄弟怨过路景山和苏瓷,也因为这,两人对两个兄弟也有所亏欠。
而路穗穗奶奶,也因为老伴和一直没任何消息的路穗穗,伤了心,身体越来越差,到后期基本上是住在医院的。
没过两年,也跟着走了。
这一连串的事,被路景山的两个兄弟抱怨,说要不是因为路穗穗因为苏瓷死活要在那天去找她,多等一天都不行,路穗穗爷爷不会摔跤,路奶奶也就不会那么快跟着去。
那一两年,路景山和两位兄弟的关系变得很差。
但他没空去管,因为苏瓷的精神不好,他要照顾苏瓷要忙生意。
路穗穗爷爷临走前,把公司交给他了。
后来,他忘了是因为什么事,两兄弟对他稍微好了点,不再看见就跟敌人似的,他们的关系稍微拉近了一点。
路晴画也越来越喜欢来家里玩,想到之前那些事,路景山对路晴画很好,对两个有亏欠的兄弟也很好。但他确实也听人提过,说苏瓷和路穗穗是专门来克路家的,要不是因为她们母女俩,身体硬朗的路老爷子不会那么年轻就离开,路老太太自然也就不会跟着走了。
刚开始听到,路景山甚至有找人打一架的冲动。
可最终,中年人的成熟压住了他。
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亲兄弟的女儿会这样说自己的女儿和妻子。路晴画这话从哪听来的,答案很明显。
如果不是大人提,他们这些小辈不可能知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