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斯年的目光温柔地停留在桑瑜的脸上,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眉头紧锁。她究竟遭遇了什么?“别……”桑瑜微弱地扯住他的手,轻轻摩挲,嗓音中夹杂着哽咽。黄聪小心翼翼地询问:“薄总,需要送去医院吗?”薄斯年冷冷反问:“你觉得呢?”黄聪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暗自腹诽薄总的脾气怎么这么差,自己竟也跟着遭了秧,却只能硬着头皮执行,生怕稍有不慎丢了饭碗。于是,他迅速启动车辆,朝最近的医院方向疾驰而去。此时,桑瑜的意识逐渐清醒。她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仍有些模糊。眼前逐渐显露出一张熟悉的轮廓。是薄斯年那线条硬朗的脸庞,与平时不同,此刻他的眼神异常温柔,手指依旧轻轻抚触着她的脸颊。桑瑜觉得这一切宛如梦境,梦中的薄斯年竟是如此温柔。身体感到一丝寒意,她本能地向他靠近,依偎在他的怀里寻求温暖。薄斯年轻轻托起她的背部,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口中吐出一句恳求:“别离开我,好吗?”桑瑜脑海中关于悲伤的记忆一片模糊。薄斯年见状,心头也是五味杂陈。这段时间,虽然她时常与他争吵,但那份生气总是那么生动鲜明。而现在,她像是丢失了灵魂的一部分,紧紧抓住他,不愿松手。“我们去医院。”薄斯年蹙眉命令道。然而,桑瑜听见“医院”二字,眉头紧皱,显得异常抗拒:“不,我不想去医院。”薄斯年轻拍她的背脊,声音出奇地柔和:“好,不去医院。”随即,他对黄聪下达指令:“回家。”黄聪震惊于薄总的转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恐惧,觉得薄总的理智似乎即将崩溃边缘。他急忙调转车头,飞速驶去。路上,薄斯年密切留意着桑瑜的反应,发现她除了偶尔要求他不要离开外,并无其他异常,心中稍稍宽慰。抵达别墅,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上楼,本欲将她放置在床上,却被她紧紧搂住了脖子,声音微弱而清晰:“好饿……”薄斯年的身体猛地一僵,随即缓缓松开了握着她的那只手。他细心地替她拉过被角,一层层轻柔地盖好,这才默默转身,独自踏下楼梯,留下一串脚步声。厨房里,杨妈正忙碌地穿梭在锅碗瓢盆间。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却掩盖不住一抹淡淡的忧愁。薄斯年缓步来到厨房门口,声音平静却难掩疲惫:“杨妈,热点粥吧。”闻言,杨妈停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忧虑,轻声询问:“夫人的情况怎么样了?”薄斯年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轻声回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杨妈闻言立刻点头,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好的,这就来。”薄斯年微微颔首表示感谢,随后解开外衣的纽扣,脚步沉稳地迈向楼梯。刚抵达卧室门口,里面便传来了女孩焦灼而带着哭腔的呼喊:“别,别离开我!”他英挺的眉宇不自觉地拧在一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连忙推开房门,步入其中。床上,桑瑜在梦境中挣扎,精致的面容被不安与痛苦扭曲,紧蹙的五官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薄斯年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温柔地唤道:“桑瑜,醒醒!”然而,沉浸在噩梦中的桑瑜依旧未能醒来,只是扭动身躯,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低吟。薄斯年低下头,用一个温柔而深长的吻打断了她的呓语,那些啜泣渐渐融化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随着他的抚慰,女孩的抵抗逐渐减弱,手指无意识地缠绕上他的颈项。薄斯年的目光变得更加柔和。良久,他慢慢松开了怀抱,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桑瑜逐渐清晰的双眸。桑瑜终于睁开眼睛,眼前是薄斯年放大版的俊美容颜。她突然紧紧搂住他,放声痛哭:“薄斯年,我奶奶……她再也不会回来了!”泪水无声地沾湿了薄斯年的衣襟。他轻拍着她的背,声音温柔却带有一丝无力:“别哭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见劝慰无果,他索性单手将她抱起,让她的小脸靠在自己的肩上。“我再也看不见奶奶了……”桑瑜的声音断断续续。薄斯年轻抚着她的背脊,以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回答:“嗯,我明白这种感受,因为我也没能再见我的父亲一面。”然而,桑瑜的哭泣反而变得更加剧烈:“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谁来陪我说话,谁还会记得关心我……”薄斯年的动作微微一顿,继续安抚:“别忘了,还有我在这里。”桑瑜抬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可你并不爱我,你的心里只有宋晚棠。”薄斯年的眉头紧锁,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语带无奈:“我哪里对你不好了?”桑瑜感受到了一丝委屈,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他,声音带着一丝愤懑:“有!你对我冷淡,妈妈出事那天,我给你打了无数电话你都没接,管家告诉我你去找宋晚棠了,你还说没有亏待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的时候有多焦急,多害怕……”话未说完,她的眼眶再次泛红。薄斯年眉头紧锁,将桑瑜更紧地搂向自己,语气坚定:“我没有去找宋晚棠,那天我是去医院处理伤口了。”桑瑜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满是疑惑:“真的吗?那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管家说你和宋晚棠一起离开了?”薄斯年罕见地表现出了一丝耐心,解释道:“只是顺路经过,而且我在涂药,怎么能接电话呢。”桑瑜抿着唇,虽然不再言语,但眼眶又一次泛红,她温顺地靠在他的肩上:“薄斯年,奶奶她走了,那个最疼爱我的老太太走了,我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了,这一切怎么这么突然,上次回去她还好好的,怎么转眼间……”:()太太出走十年,薄爷失眠三千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