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匡子霖的心思,就算遭遇了变故也未曾褪色,如今时过境迁,再见到匡子霖,墨染本以为能将自己的执着吐露一二,可没想到,他对凝雪,竟是那样坚定,坚定到,就连当今圣上,哥哥墨宸也镇不住他。“皓月,去再拿几坛酒来。”皓月从方才就一直跟在墨染身后,寸步不离,墨染绕着池塘走了几圈他就跟了几圈。“陛下,您已经醉了,我们回去歇息吧。”墨染没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如今听他叫陛下,有些惊讶转头看向他的脸,只见他面沉如水,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行了一个很标准的云瀚国礼,俯首等候墨染回答。“你既知我是圣上,为何还敢抗旨?”“就算陛下降罪,我也要劝陛下,情深缘浅空余恨,不如放手任西东。”墨染惊讶地转过头,目光中满是不可思议。她未曾料到,自己深藏心底的秘密竟被皓月如此轻易地洞察。那一刻,她的心中五味杂陈,皓月聪慧过人,若他对自己另有图谋,怕是招架不住,不如试探一下。“朕今日就想一醉方休,你不是说过以后事事依我?今日怎敢拦我?去,拿酒,那匡子霖酒量太差,你来同我喝。”皓月似是忖度片刻,点头应是,上前将墨染扶起,往匡子霖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走去。夜幕低垂,月华如练,银辉洒满了整个庭院,给这寂静的夜晚添上了一抹清冷而柔和的光辉。墨染坐在桌旁,眼中泛着泪光,思念在见面后并未消止,可子霖决绝的态度让墨染更为伤心,求而不得之苦,不过如此,她轻轻抿了一口酒,苦涩的滋味瞬间在舌尖蔓延开来,却也似乎能暂时缓解她心中的痛苦。皓月,默默地站在一旁,手中同样握着一杯酒,却没有像墨染那样一饮而尽。他深知墨染此刻的心情,因此选择用这种方式陪伴着她,给予她无声的安慰。“过来,坐下,陪我喝。”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意逐渐上涌,他们的言谈举止也变得越来越放肆。墨染翻来覆去倾诉着对子霖的深情与无奈,言语间充满了哀怨与不甘。而皓月则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宽慰的话语,试图缓解她的情绪。然而,酒精的力量是强大的,它让墨染的理智逐渐崩溃,最终陷入了深深的醉意之中。她的脸颊泛红,眼神迷离,嘴角挂着一抹苦涩的微笑。皓月见状,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了警惕,与墨染一同沉浸在这片刻的放纵与忘却之中。夜色渐深,两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孤独而又相依为命。他们喝得酩酊大醉,仿佛要将所有的烦恼与忧愁都随着这酒液一同吞下。在这短暂的时光里,他们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与仆人,而是两个普通的灵魂,在月光的见证下,彼此扶持,共同面对人生的喜怒哀乐。“说,谁派你来接近我的!”待皓月醉得不省人事,墨染忽地掏出一把匕首抵着她的脖子问道。“我是你的皓月,我谁都不是,墨染,我是皓月。”墨染一惊,他竟连自己是墨染都知道!“你又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墨染气急败坏,手下一抖,竟将他的脖子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毕竟是第一次见血,墨染不由得浑身抖起来。“你做梦的时候说的,你说你是墨染,不是墨宸。”醉酒的皓月竟然异常乖巧,问什么说什么,看着他的长睫毛无辜扇动,墨染突然心软起来,丢掉手中的匕首,胡乱将自己的里衣撕下来巴掌宽的一块布,将他的脖子缠上,血才渐渐止住。“疼不疼?”“不疼。”皓月从方才墨染拿出匕首就从未反抗过,像只木偶一样任墨染摆弄,方才脖子喷血也不见他着急,只拿一双幽幽的眸子盯着墨染。“我是墨染,你不要说出去我就不杀你。”“嗯,我死也不会说出去的。”方才他出那么多血吓的墨染浑身乱颤,如今他又说什么死不死的,墨染情急之下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皓月将一双手捉住,他竟直着眼睛表白道:“不管你是墨宸还是墨染,我:()墨染云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