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恩十一岁那年,安叔悄悄来到他身边,从此他也算有了依靠。安叔告诉霍恩,自己是母亲曾经的好友,刚刚因为受伤从战场上退下来,从此会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安叔会教他武艺,给他食物,帮他在背地里修理那些欺负他的人。那是他从小到大,最无忧无虑的一段时光。就这样过了一年的时间,感觉他的身体养结实了,安叔带他投奔了当初还是藩王的承泽帝,这才有了他如今的地位。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他对母亲的印象已经很淡,只能记得母亲去世时空洞的眼神,以及黑洞一般的嘴巴!安叔看着霍恩幽幽开口:“她是一个美丽,坚毅,果敢的好女人。”霍恩放下一枚棋子:“没有善良么?”安叔忍不住笑了声:“善良有什么好的,那不过就是男人强行加注在女子身上的枷锁。他们希望女子不论什么时候都要善良,原因是善良的女子更容易摆布,你母亲可不是那样的俗人。”那个人啊,无论何时都耀眼夺目,哪怕是站在人群中,也能一眼就找到对方。霍恩又捻起一枚棋子:“言儿也不是个善良的女子。”但这人刚好狠在他的心上了。安叔认同地点头:“宁国公实乃当世奇女子,得此佳人为伴,不枉世间走一遭。”这么好的女人可不是天天都能遇到,他昔日错过韦氏的遗憾,希望霍恩能为他弥补。正当两人说话时,一个小厮送了消息进来:“大人,江正大人传来消息,说陛下刚刚下旨将文贵妃贬为文妃,三皇子被送去守皇陵。文太傅今日在御书房教导皇子不当,被陛下斥责回家思过一月,江大人觉得兹事体大,特意让人送信过来。”霍恩闻言迅速起身:“文轩被禁足了!”安叔也跟着皱起眉头:“文轩老儿最重视脸面,如今被陛下如此驳了脸面,还不知会如何懊恼。”越是看重脸面的人,最后丢的往往也都是脸面,毕竟他们做的都是些不要脸的事。霍恩踱了几步,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伸手抓起墙上的佩剑:“文轩心胸狭窄,我怕他会对言儿不利,还是出去看一眼比较放心。”安叔看着霍恩焦急的模样:“你便这样出去么,是不是应该伪装一下,免得给陛下手里递了把柄。”霍恩看了眼手中的佩剑:“陛下如今只会罚我却不会杀我,刚好趁着这个机会让言儿看到我有多重视她。”自从他下定决心要得到言儿,便立志要让言儿看到最真实的他。将自己的心思,缺点都展示在言儿面前,这样言儿以后发掘的便只会是他的优点。如今看来,这效果当然不错。安叔忍不住苦笑:“你若没有今日的地位,如今的行径倒是与街边的无赖有异曲同工之处,被你看上也是宁国公不走运。”霍恩比较着急,将佩剑收好便淡淡地丢下一句:“她早晚会习惯的,我先走了,劳烦安叔照顾好府中事物。”虽然知道言儿身边有暗卫,可霍恩还是放不下心,终究还是要自己亲眼看到言儿平安才行。谁知文轩那老匹夫狗急跳墙之时能做出什么事来。府中,正用一只拨浪鼓逗卫安宁玩。花溪走进来一脸的凝重:“殿下,宫中出事了。”脸色丝毫不变,甚至连落在卫安平脸上的视线都未移动半分:“安平,:()夫君假死?预知未来后我不守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