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宴会还是照常进行。赛蕾丝蒂娅和露娜为海之国王和他的随从们在坎特洛特酒店里安排了住处,并将那艘大船停放在坎特洛特山边。看热闹的贵族和富商们匆匆散去,皇室成员迅速前往王座厅——仅有极少数小马才能拥有知情权。而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物只能是赛蕾丝蒂娅,露娜,希神,暮暮和聂克丝,以及寥寥无几的几个卫兵。不过这些卫兵也明白,不透露任何情报可要比他们的饭碗重要多了。希神此刻正四足站立,那些不了解海角兽魔法的小马根本不可能将眼前这匹小马和什么海洋生物联想到一起,不过他侧身的鳞状花纹和稍显鳍状的尾巴可能会令他们略微有些遐想。他走进王室厅,身边只留了两个卫兵,仍然乘着水泡飘在空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略显尴尬,“看得出……你对这间房间做了些许改动”他说着,清了清嗓子。“——海沫使得怎么样?”他突然问道。“很不错。”赛蕾丝蒂娅回答道,“她是唯一一位懂得如何把我的鬃毛打扮成这样的小马。”“不错,“海神说道,“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对了,允许我插一句,你的鬃毛美极了。哎,想当年她离开我身边时还是个小姑娘……”赛蕾丝蒂娅温笑容依旧。“就如我所说,自从我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太久了,跟不用说你上次造访的时候了。在我妹妹离开那段时间你一直是我的一位挚友。“确实如此。”他抬起头,终于对上了她的视线,“我本希望这次的会面是基于更好的情况下,而现在……”他的表情再次阴沉下来。“很好,你们继续叙旧吧。”露娜冷冷地打断了他们的对面,“那么,在那之前能不能劳驾您解释一下为什么西方国家会向小马国提出申诉?!”希神回过神,转向了露娜。“这是天体运行管理协会的决议,小马国违反了天体运行条约(thecelestialpact),须受处置。”他回答道。“天体运行条约?”暮暮问。赛蕾丝蒂娅叹了口气。“暮暮,你知道在我和露娜出生之前,一直是由独角兽们共同控制日出月落,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在这之前它们是如何运作的?”暮暮点了点头,低头思索了一会,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答案。“不妨说说看你的猜想。”赛蕾丝蒂娅鼓励道。暮暮突然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在公共演讲时被突然提问的小姑娘,她蹭着蹄子,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嗯……在几千年前,早过小马国成立之初,太阳和月亮……显然是能够按轨道独立运行的。但之后应该是发生了些事改变了这一状况。历史上没有相关记载……还有一种说法是,我们曾经有过一对截然不同的日月,但后来消失了……因此不得不做出新的来……”赛蕾丝蒂娅点了点头。“或多或少就是这样。无论如何,在当时,有能力控制它们的生物或种族寥寥无几。经过多年的会议和审议后,最终在这些具有强大实力的势力的决议下签署了一项协议,平分日与月以及其他强大自然之力的支配权。海马控制着深海的洋流;狮鹫主宰着高空的飓风;而麒麟,掌控着极光;太阳和月亮的主导权,则为独角兽们所有。“这种状况持续了上千年,当时间或灾难给予某位签署者宁静之际,他所掌管的力量仍然会被传承下去。接着我和露娜出生了……由此情况发生了些许改变。”“基于我们……与生俱来的特殊天赋,以及我们与日月的密切联系,议会不得不重新进行了一次审议。这次我们是以各自的名义,签署对日与月的掌控权,而不是整个独角兽群体。也就是这时,我遇到了——不对,是我们俩遇到了希神。”赛蕾丝蒂娅脸颊微微泛红,偷偷瞥了一眼希神。“而我,则成为了洋流和潮汐的唯一掌控者。”希神国王说道,“……嗯,不过我还是需要追随月亮的指引。”说着,向露娜微微鞠了一躬,露娜点点头,接受了。(1)“该条约有几项非常明确的规定。”赛蕾丝蒂娅继续说道,“首当其冲的就是任何签署者无权滥用自己掌握的强大力量去侵略其他国家,尤其是其他相关签署国。”“这第一项规定首先被狮鹫们在狮鹫之战中(thegryphonwar)打破。”露娜插话进来,“接着赛蕾丝蒂娅经过议会同意,运用自己力量引起日食,迫使狮鹫们在黑暗中战斗,以此摧毁他们的战斗意志。”“这项规定另外还被打破过一次……就在最近一千年左右,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了吧。”希神冲露娜微微点了点头,后者脸红了起来,“但那一次,议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没有采取相应措施:因为那场骚动只持续了不到一天。同样的,另一件使他们置若罔闻的是关于无序的事。他们无法责备独角兽们面对无序时的无能为力,同时也是因为他们对在无序执政期间没有向小马国提供及时的援助而感到的些许愧疚。不过至今他们也无法确认无序到底有没有那个能力去推移日月,还是这只是他做出来的假象。况且,他也被赛蕾丝蒂娅和露娜及时制止了。,!“接下来还有一次,就是暮暮和她的伙伴们做的了。”赛蕾丝蒂娅补充道,一边指了指一旁的彩绘玻璃窗。“哈,没错。”希神说道,“还有,你们进展不错啊。一位新的天角兽!——哦不,两位……很高兴见到你们的种群数量稍微增加了一些。”希神冲着聂克丝,暮暮,还有另外两位天角兽公主比划着。“我想那个小一些的应该是露娜的……”他有些犹豫,“那么这位年长些的便是……”赛蕾丝蒂娅迷惑地眨了眨眼,随后笑了。“哦,不不不,暮暮只是我的学生,她最近才刚刚上位。仅管确实我们之间比较亲密,形如母女。而那位小姑娘是聂克丝,是她的养女。”她明智地打住了嘴,没有作出更多解释。聂克丝举起蹄子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暮暮制止了。“嘘,别说话,公主们正忙着呢。”同时给了小雌驹一个眼神。聂克丝立刻心领意会:关于她的由来正是目前这个局面最不需要的讨论的事。她闭上嘴,确实现在谈及这个话题还有些太早了。“哦,是吗?所以说你还没……就是,嗯……”“当然没有,”赛蕾丝蒂娅摇着头,“我还没有嗯……那个……特别的小马,真的没有……”“哦?那太好了!”希神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啊,我是说——我不是故意说你们……我并没有表示……”他指着赛蕾丝蒂娅和露娜,一时语塞。最后他尴尬的咳了几声:“那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嗯。”赛蕾丝蒂娅表示赞同。“言归正传,上述的小事他们尚可置之不理,但是,就在一年前……”他摇了摇头,“没有任何警告,也没有任何缘由,太阳就在西海的上空停下了。两个星期,整整两个星期!”聂克丝眨眨眼,渐渐醒悟过来。当然如此:地球是圆的!当她试图将小马国变为“永夜”的同时,也将地球的另一端变为了“永日”!“那……很严重吗?”暮暮战战兢兢地问道。希神直直地盯着她。“暮光公主,你应该多多少少了解些气象学吧。14天的烈阳不仅仅是散发热量和光芒使你难以入眠,更严重的是它长时间地加热了海水!海水表面因此上升了近十度,海水上空形成强大的暖湿气团。而这暖气团与永夜之地吹来的强大干冷气团相会,便会形成——”“风暴!”暮暮接下这句话,随后痛苦地合上眼,耳朵也耷拉下来。“强大的、持续性的飓风会绕着在昼夜双方的交界处席卷整个地球……”“还有飓风,“希神补充道,“巨大的,毁灭性的台风,连绵数百英里,一夜之间摧毁了一切!”“一切?”聂克丝嗫嚅地问道,惊恐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一切!”希神坚定地说道,他把目光转向赛蕾丝蒂娅和露娜,“树木被连根拔起;所有建筑被夷为平地;洪水吞没了无数小岛,一些沿海城市被彻底冲垮,原本祥和的港口已然成为了地狱——而遭受此等天灾的地方起码有一打。在日月重新回归原本的秩序后,这些风暴仍然在继续,整整几个月。”聂克丝的眼睛随着他说的每句话睁得越来越大。“那持续了很长时间,我用尽全力一次又一次地将海底的冰冷海水不断带到大洋表层,冷却着表层海水。我的王国大多都在海面之下,因此不会有太大影响,但其它国家便没有那么幸运了。福尔摩沙岛(theisndofforosa)(2)原本是个有着数千人口的美丽岛屿,但在三场风暴过去后已经没有一丝生命的痕迹——”“不!”周围的成年马都被聂克丝这一声响彻云霄的哭喊吓了一跳。小天角兽颤抖着,四肢无力,恐惧和痛苦如一张黑色的网从天而降,将其紧紧困住。村庄,城市,港口,还有上万生命都这么离去,而这全都是因为她,不不不不不——聂克丝眼前一黑,瘫软在地上,颤抖着蜷成一团,感觉四周的一切都在离她而去。她醒了,也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眼前的黑暗逐渐褪去,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暮暮的怀中。暮暮一边温和地安抚着她,一边轻声说着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怎么会好!她扰乱了日月秩序,引发了飓风,残害了无数生命……有谁在咆哮,听起来像是——露娜公主?“……傻吊!臭虫!智障!蠢材!槽汝马,一脸死样的沙壁!天下竟然还有汝等的蠢货,汝难到是咸鱼吗?”聂克丝忽然想找本字典,她很确信这些她没听到过词语中有不少脏字儿。聂克丝睁开眼睛,在妈妈怀抱中向外偷偷地瞟了一眼。没错,就是露娜,她正用最洪亮的皇家口音指着希神的鼻子破口大骂,后者一脸迷茫,看起来有些畏惧。“汝他喵能不能在出声前先检查下你的舌头有没有问题!”露娜吼道,“你让那可怜的孩子相信她杀了上万生灵!”“我不是故意——等等,什么?”希神从惊恐变为迷惑。“怎么会………”他整理了下情绪,“一个小姑娘怎么会为那种事自责……?”,!聂克丝的泪水夺眶而出。“对不起。”暮暮将她抱得更紧了。“希——神——…!”赛蕾丝蒂娅以蹄掩面,压着火气地说道,“在你说话前先给我好好过过脑子!”“如果有谁能先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的话我会考虑的!”希神吼了回去,同时也有了些许悔意。他紧紧盯着造成这般局面的小雌驹。痛苦,内疚,羞愧,悲伤全部化作泪水流下她的脸庞。这孩子颤抖着,努力想摆脱这些情绪。小雌驹紧紧搂着妈妈的脖颈,不停地念叨着:“是我杀了他们,是我杀了他们……”当希神看到这一幕后终于醒悟过来。先不管这个小姑娘与日月秩序混乱有什么关系,她肯定是误解了他对福尔摩沙岛的状况说明了。“哦天,是我嘴太笨了……”“嘿,孩子,孩子,”他半跪下来,凑近聂克丝的小脸,“听着孩子,事情不是你想象那样的,这是个误会,没有谁在福尔摩沙岛丧生。”“但你刚才说福尔摩沙岛已无一丝生命痕迹……”希神懊恼得叹了口气。“我的意思是没有谁继续居住在那了,因为所有房屋都被毁了。”他说,“福尔摩沙岛的居民都是是赛尔基人(selkies)——他们在岸上像猴子一样生活,但入水后便会变形为海豹。他们在风暴来临时游到了其它岛上。总而言之,没有谁在这次事件中丧命。”“……真的吗?”聂克丝抽泣着。“是真的,我发誓。”希神说。“……发萍琪誓?”“诚心发誓天上飞,眼里扣个蛋糕杯。”希神笑着做出了萍琪誓的一系列动作。他看了看周围惊讶的目光,耸了耸肩,“咋,这句话流传得挺快的。”聂克丝在萍琪誓言说出的那一刻终于得到了解脱。“我还是很抱歉。”她说着,强忍住泪水,用了抽了抽鼻子,“我,我把全世界都毁了!”“不。”希神叹了口气,“情况并没你想的那么糟。”接着他转向了赛蕾丝蒂娅和露娜:“那么……现在劳烦哪位能跟我解释下这个还没我蹄子大的小姑娘和日月颠倒有什么关系?”另外三只天角兽面面相觑,随后叹了口气。赛蕾丝蒂娅回到坐垫上。“好吧,希神,”她说,“这可说来话长……”要将一切的起因后果说清楚可不是件容易事,在半个小时的详细讲述后,希神除了惊讶已经感觉不到其它感受了。“简直难以置信。”他说,“我不敢相信这么多事全发生在这么小块地方上。”“我猜您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吧。”暮暮笑着说道,而希神只是困惑地看着她。“那可是个更长的故事了,这可有关古代陵墓,陆马魔法,巨龙和水晶帝国。”希神再次受到了会心一击。“什么,水晶帝国回来了?”公主们都笑了起来。”希神,看来你宅家里的时间不少啊。”赛蕾丝蒂娅打趣道。希神打量了一下聂克丝,后者正缩在她妈妈的翅膀下。”确实是个挺不可思议的故事。”他遗憾地说道,“但它实在太过离奇了,我根本无法想象协会的其它成员对此会有什么看法。”“我会告诉他们的,那全是我的错。”聂克丝嗫嚅道。“感谢你的真诚,聂克丝。”希神站起身了,开始来回踱步。“况且从长久影响看来,你,或是你的王朝并没有带来多大影响。”聂克丝担忧地看着她的妈妈。“他是什么意思?”暮暮同样也困惑地看向了她的导师赛蕾丝蒂娅。“是啊,这意味这什么?”“他是想说,当日月……失去原本控制时,在谁主导政权这件事上关系甚微。”赛蕾丝蒂娅说道,“统治者本身便代表了整个国家,因此,她的行为不仅是代表了自己的意志,更是代表了整个国家的意志。”“这也是为什么管理协会以及西海国家代表将会聚集到此处。”希神说道,“西海各国代表会向小马国提出申诉,要求赔款,处罚,或二者皆有……管理协会则找出肇事者并决定谁承担主要责任。聂克丝下巴都要塌到地上了。“你是说整个小马国都要为我做出的事受到处罚?!”聂克丝用孩子哭闹的语气说道,“这不公平!”同样感到惊讶的还有暮暮。”您不是在开玩笑吧。”希神拱了下眉毛。“当然了,怎么?”他用发笑的语气说道,“难道你以为那群协会成员千里迢迢到这来露个面,给不听话的小犯人屁股挨上一顿揍,然后就走了?”聂克丝发出一声尖叫,护着屁股躲到妈妈的翅膀下。暮暮忍住笑:“等等,他们会来?所有人?”“是的,所有。”希神回答道,“他们预计会明天抵达。”“哦不!”聂克丝呜咽着,将脸深深埋在胳膊中,“我毁了世界,我还连累了小马国!”暮暮低下身,将聂克丝放到自己的背上。“我觉得对她来说今天的刺激已经够多了,我们该回去休息了。”她安抚着背上的小天角兽说道。,!“去吧,暮暮”赛蕾丝蒂娅同情地说道,“我想我们这儿的谈话应该要不了多久便可以结束了。”暮暮行了个曲膝礼,转身准备离开。“等一下,暮暮,允许我与你同行。”露娜说道,“对于这些情况我也需要先好好调整一下自己。”“当然。”暮暮回答道。于是她们并肩离开了王座厅。目送她们走出门后,赛蕾丝蒂娅用余光瞥了一眼希神。“所以说……他们明天才会到达?”赛蕾丝蒂娅问道,希神无可非议地哼了一声,“那么……有趣的是,你比他们早到了整整一天?”“嗯。”海角兽说,“我们的王国分布在世界各地,我也许只是碰巧早到了些。”“早到并告诉了我们协会的意图。”赛蕾丝蒂娅继续说道,“并有充足的时间去准备。”“嗯……那只是……”希神顿时语塞。“只是……为了能让维护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有消抹去内心对这消息的负罪感?”“……确实有一点。”他低下头,“以及……这算是……为一直没有和你联系的道歉吧。”赛蕾丝蒂娅的心跳逐渐加快了,但这份内心的悖动随着他的后一句话立刻冷却了,“——毕竟我们两国要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他匆匆补充道。“好吧,”赛蕾丝蒂娅说,“良好关系。”她转过身,面对着巨大的彩绘玻璃窗,以掩饰内心的落寞。“那么……从良好关系的角度上讲,亚特兰蒂斯的国王对我们有什么需求吗。”“尽管名义上我们还是拥有一些岛屿,但实际上我自己的王国大部分都是在水下,因此受损甚微,也能迅速修缮。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幸运。我之所以没有早点来见你的主要原因就是我在过去一年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忙着灾后重建,以及协商重建预算的事宜。”“作为西海所有国家的领导者,以及协会高层之一,我不得不认真衡量所有国家的利益问题。有一些议员提议了许多……非常苛刻的惩罚措施。有的甚至要求将日月与你们两个彻底分隔开。”赛蕾丝蒂娅轻蔑一笑。“那么他们会发现这比他们想象中的要难得多。”她说,“我和露娜不像古代独角兽那样只是日月的管理者,我们与日月的联系已经达到了密不可分的境界。即使在露娜变得疯狂的那段时间我依然不能自由控制月亮,因此我不得不将她关押在月球上,这样才能勉强控制日月交替。如果现在他们想把我们同日月分割开,除非把它们炸成碎片。”“但那些协会成员可不会听信这一套。”希神提醒道。“尤其是那些狮鹫,他们一直把这看作是一次难得的对狮鹫大战的耻败报复的机会。还有一些……我觉得他们巴不得提出“一磅肉”(3)的赔偿。”他试图将自己的神情变得更冷静一些,“为了我国家,我不得不持中立态度。”赛蕾丝蒂娅重重地叹了口气,眼中充满惆怅,厌世之情以及内心的焦虑不断消磨着她的耐心。“也许是应如此。”她说,“走吧,我带你去客房,希望在你和你的随从来访期间过得愉快。”当暮暮和露娜在被五只焦急的雌驹团团围住的情况下好不容易抵达底楼。云宝黛西、苹果杰克、小蝶、瑞瑞和萍琪都穿着她们的礼服,嚷着要打听会议的情况。“刚刚在里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争吵地如此激烈?”瑞瑞边说边打理着自己的鬃毛。“就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申诉书啊赔款啊这些垃圾玩意。”云宝说,“我本以为我们过来是为了迎接外国政要,而不是听着这些死鱼脸混蛋跑这来把一堆指责尽往公主脸上贴。”“没错,我觉得那个希神就是来叫板的。”苹果杰克说道。“我们……应该不会开战吧,对吗?”小蝶满脸惊恐地小声嗫嚅道。“不……不!当然不会!”暮暮说,她发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小蝶不是唯一一位松了一口气的小马。“但是恐怕希神国王和亚特兰蒂斯的各国还是对小马国有些许不满,还有西海的其它国家,他们都想获得……某些补偿。”她看了看背上精疲力尽的聂克丝,继续说道,“看来,梦魇之月的回归带来的影响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大。”接着,她将刚刚会议上的内容简短地向她朋友们复述了一遍。“我的天……”当瑞瑞听完暮暮对关于聂克丝永夜统治带来的影响的说明后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哇哦!”萍琪说,“我还以为可爱标记童子军把阿杰谷仓炸了的那次就已经够厉害的了!”“别提了,没记错的话是可爱标志童子军化工学家。”苹果杰克喃喃地说道。经历那次事故后,她找不到任何一家保险公司愿意为她投保了。“别说了,姑娘们。”暮暮说道,“我想今天的事对聂克丝来说已经够多了。”“哦对不起,亲爱的。”阿杰轻拍了一下聂克丝,“我不是有意往你伤口上撒盐的。”,!“我没事,”聂克丝小声说道,仅管听起来可没什么说服力。“可以的话你们五个近期就尽可能的待着宫殿吧,我们回非常感激的。”露娜说道,“我们会提供到小马镇的传送,我希望能把小马国最好最光彩的一面展示出来。”“当然没问题,露娜公主。”云宝赞成道,另外几位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事实上瑞瑞已经差不多要兴奋得鼓起蹄来了。”这可是展示我最新时装的大好机会——当然前提是皇室风格的。”她说,“哦,我希望我这周有足够时间来准备这些……”说着她啃着蹄子陷入了苦思。“我们也不会抛下你和聂克丝来面对这种状况的。”小蝶温柔地说道,其它几位也纷纷表示赞同。暮暮挨个给了她的朋友们一个拥抱。“谢谢你们。”她说,“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现在必须得回去了,在经历了这一天后,我和聂克丝现在非常需要一张床来好好睡上一觉。”她的朋友们微笑着目送她和聂克丝离开了。回到自己的房子,大门从身后关闭后,暮暮终于放松下来,而聂克丝连从她妈妈身上爬下来的力气都没了。四位纯白的侍女和一只紫色的小龙匆忙赶到她们身边,开始嘘寒问暖。“哦,姑娘们,斯派克。”暮暮说,“今天可真是漫长的一天……”她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又一次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哇哦。”斯派克说道,“我还以为是童子军们涌到小马镇spa店里以获得滑雪的可爱标记呢。”聂克丝试图瞪他一眼,不过最终以失败告终。四侍女在听的过程中时不时发出几声惊呼,尽管她们早从宫殿职员口中打听了不少消息,不过听着当事者讲述详细内容还是感觉十分可怕,更别说她们已经几乎闲过了一整天。“我在沙发上准备好了毛毯和一本你最:()小马宝莉:逝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