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不置可否:“为什么?”“覃朝的角度,他不会觉得菖蒲无辜。”胡杨没有自信,时不时看肖华一眼,那人只是笑着示意他继续说,“被困的是我哥哥,困他的是妖怪。覃朝虽然也是桃树精,菖蒲算是他的同类,但是人里面也分善恶不是吗?那恶人围了我哥,我不得冲上去撕了她丫的?”“噗,为什么不狠一点?”肖华听到东北话就笑开了,水差点儿吐回杯子里,“妖怪围了你哥哥,你怎么不凶一点呢?冲上去咬死她?”“您这不是说笑呢吗?前边儿不是说,覃朝那小孩儿是借了帝流浆的力,原本就比别人强很多,一手就能拍死一个鬼呢!”胡杨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这就像那什么,我哥被一蟑螂吓到了,我冲上去把那蟑螂踩死,我干嘛狠狠地碾?一脚就能踩成粉,多一脚都没必要。说不定还笑呢,”他眨眨眼睛,一派天真地笑起来,“哥,没事了。”力量悬殊,碾死一只蚂蚁的人可会产生出其他情绪?覃朝的天真造成这人的善恶观过于分明,自成体系,所以根本不会为杀死一个伤害亲人的小精怪伤心或者变得狠厉。小孩子会炫耀,会笑,会对着失魂落魄的哥哥摆出最天真的表情:“哥,没事了啊?就是小妖怪,解决了。”“有错吗?”胡杨见肖华愣住不说话,赶忙攥回自己的袖子,“我是不是误解了?”“没有,你做得好。”肖华咳了声掩饰自己的惊讶,眼里的悲伤终于散了些许。他颤抖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胡杨的头,声音似乎又轻又远:“试镜会的地点是在望京那边儿的一个酒店,剧组有钱包了俩会议室,一个待机一个面试。胡杨似乎回忆起当时试镜央视vcr的时候,自己偷偷在屁股兜里藏了根烟,趁张苗苗不注意就溜到消防通道上抽。罗清华心里是百感交集,她虽然挨了周白陶一顿骂,好歹胡杨回来了之后就说自己明白了。两人虽然想的不是一件事,视线交汇的时候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