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放的?”张嫣然看着自己桌上多出来的面包牛奶,皱紧了眉头。那面包上贴着一张便签,便签上只写着“好好吃早餐”五个字,一看就是打印体。“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已经在桌上了。”同桌听见她问话,回答了一下。后面坐的女生连忙道:“我看见了,是个短头发的女生送过来的,好像是三班的人。”短头发的…女生?张嫣然印象中没有这号人,直接将面包牛奶扔进了垃圾桶。依旧上课睡大觉,因为修炼,她并没有感觉到疲惫。“下周的半期考试你要参加吗?”闻言,张嫣然看了过去,眨了眨眼睛,反应了好半天,她才说道:“周思一?”周思一不明所以:“嗯?”她这样子像才刚认识他一样?“不参加。”张嫣然换了个方向,继续睡。这学期过后,她就要转学了。张正山是不会一直留在南城的,她也自然不会一直留在南城。考试?无论她的成绩怎么样,她都会进入那个学校,她又何必折腾自己。而此刻京都张家本家陷入了一阵兵荒马乱中。“宗叔,后院有只兔子跑了出去。”张宗冷着脸,鹰眼中尽是阴鹜,脸上一道狰狞的伤痕从左眼一直横贯到右嘴角,凶狠异常。他的声音和他松弛的脸皮并不相匹配,听着不过三四十岁:“愣着干什么,抓回来就行了。”“这……那兔子跑进了笼子里,我们不好动手啊。”来人为难地说道。张宗思索了片刻,问:“哪个笼子?”“就西区那个。”西区吗?“直接去。我去给家主汇报一下。这件事不能让荧少爷知道,懂了吗?”张宗摸了把头上稀疏的白发,嘱咐了一句,离开富丽堂皇的主厅。这时主厅走进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他穿着古朴的白袍,从上身一直到脚踝,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脖颈上,一双红瞳盯着张宗离开的地方,久久不动。“荧少爷,您怎么在这里?苏姑娘一直在到处找您呢。快跟我来。”一个女仆装扮的女人急步过来,一把抱起小少年,往主厅外走去。就在他们都离开后,一只蚂蚁悄然向着张宗的方向跟了上去,仔细看它的眼睛处竟然镶嵌的是电子屏。远在南城的张正山收到消息,当天就坐上私人飞机回去了张家本家。走之前,还给张嫣然发了消息,让她照顾好自己。看来本家出事了。啧。张嫣然按息了屏幕,百无聊赖地盯着黑板发呆。具体会是什么事呢?在记忆里并没有找到相关的信息,她有点烦躁。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错失了什么机会……这种感觉真让人不舒服。她盯着黑板的眼神愈加幽深。讲课的老师:我没讲错吧。她等了白雪快一天了,白雪也没什么动作,有些无聊呢。在她灼灼目光中,讲课老师终于草草结束了讲课,匆匆留下一句“接下来的时间你们自己自习复习这节课的内容”说完就离开了。准备问问题的同学直接愣在了原地,有人摔了课本,高声道:“你不学,难道还不让别人学吗?”“你家里有钱,不在乎高考,那我们呢?!”她的声音很尖锐,喊完了之后就趴在桌上情绪崩溃地大哭,看得大家一愣一愣的。她的同桌反应过来,犹豫着还是上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江雪琴你没事吧?”她吼完之后,众人的目光都盯向了张嫣然,像是在看异类,看敌人,看怪物?被满满恶意的目光盯着,张嫣然并没有任何不适应,她捋了捋自己的长发。为了遮盖住伤口,她将长发放了下来,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不少,看上去和高一时刚进这个班级恍若透明人的她很像。所以还是她给了他们可以继续欺负她的错觉?“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弄哭她的。”张嫣然漫不经心地扫了趴着痛哭的江雪琴一眼。她这副上课睡觉的模样又不是今天才出现,现在才来作妖?她好端端的睡觉干他们什么事?“张嫣然你太过分了!明明是你把老师气走的!害我们没有问到题!”张嫣然无动于衷地看着她,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她在想……她的名字。哦……对了,想起来了。“钟海霞?你说我过分?我做什么了?我怎么吓老师了?”“搞清楚,我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你们要发疯就发自己的疯,别什么都扯到我身上。”“你们都知道吧,我找到亲生父母了,已经不是那个你们可以随便欺负的养女了。以前的事我不追究,以后还来招惹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嘁,吹牛皮谁不会啊?就你还不放过我们?就你这样的,找到父母也不见得能被你父母待见!来呀,你不干出点什么事,我都看不起你!就你还学别人威胁人!”钟海霞不客气地嘲讽道,她家里也算小有资产,在南城是数一数二的龙头零售企业,真正的资产上亿。她自认为也是混迹在南城上流社会的名媛,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吹捧的份,根本没被人这么威胁过,一时气上心头,话脱口而出。当然她在大放阙词的时候,也在脑子里快速想过了自己接触过的南城上流势力,根本没有姓张的,她才敢直接怒怼。“啧。你好勇啊。”张嫣然叹了一句,她本来不想和这些人有过多的牵扯,曾经受的排挤欺负,她都不在乎。可耐不住总有人:()重生后我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