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全都看向萧墨霆。殿下对张钊那么好,可换来的却是诬陷!他们想宰了张钊!萧墨霆看完了密信,眉头微拧。张钊是大梁朝的开国猛将,打仗是一把好手,曾经让大邺军闻风丧胆。他一生忠勇,治军极严,带的士兵从来没有骚扰百姓的行为。为了抗击蛮夷,张钊曾经带着全军将士,在雪地里趴了足足三天三夜,趁蛮夷大军经过时发起突击。他浑身的病根,就是那时落下的。所以,虽然张钊是杨威麾下的大将,他也以礼相待。萧墨霆看着张钊,若有所思。他要设一个局。萧墨霆把信叠起,重新放进张钊的怀里。“殿下!”秦斩愣住了,“您这是……”“张老将军是大梁的老将,一生为国,给他治病。”萧墨霆沉声下令,“这封信,我就当没看到,你们谁也不准提起!”说完,他转身大步走出了病房。军医不敢违抗命令,只得给张钊打针服药。将士们也面面相觑,不明白萧墨霆的用意。但他是主帅,就算大家对张钊咬牙切齿,还想把他剁成碎片,也不敢违抗命令。白薇送来的针剂和药品,很快见效。傍晚的时候,不少奄奄一息的病人,已经苏醒。张钊也醒过来,虽然精神仍然不济,但浑身症状已经减轻了许多。“张钊将军,该打针了。”军医拿着一支针管,走进方舱。针尖银光闪烁,张钊没见过这东西,死死盯紧,眼神充满防备。难道,萧墨霆发现了他怀里的密信,想用这种暗器杀他?“你要对我做什么?”“张老将军,这叫打针,就是把药水注入到你的身体里。”军医不得不耐着性子解释,“你的命,就用这种方法救回来的,殿下来亲自过来探望你。”“四殿下来看了我?”张钊一愣,“可此地全是病患,殿下就不怕被传染?”“殿下知道你命在旦夕,四处求医问药,还特地向神明祈祷,让我们务必治好你。”军医说着,伸手指了指张钊的腰。“看见了吗,你腰上的奇正消痛贴膏,还是殿下专门求的药。”张钊这才发现,折磨了他半辈子的风湿腰,竟然疼痛全消。腰上贴着两贴古怪的膏药,散发着阵阵浓郁的药香。“是殿下治好了我吗……”他喃喃自语,内心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复杂。几名将士走了进来。“张老将军!”张钊一抬头,看见对方是他的副官,顿时惊讶。“你们不是感染瘟疫了吗,怎么现在没事?”“四殿下命军医给我们打针吃药,我们的病,现在好得差不多了。”几名将士面带羞愧。“是四殿下救了我们的命。”张钊当场震惊!这么厉害的瘟疫,一夜之间就感染了好几千人。却被萧墨霆轻松治好。还有,他腰痛十几年了,服用各种名贵的药材都无济于事,现在他这腰痛越来越厉害,不但行走困难,而且这辈子都上不了战场。张钊在河原大营的时候,多次找军医拿药,但由于药材昂贵,被杨威拒绝了多次。没想到!这样的绝症,竟然被四殿下治好了。而且,四殿下还救回了他的命。张钊说不出话。军医在旁边催促,让他按要求挽起衣袖打针。胳膊传来轻微的刺痛,张钊内心复杂。是他看错了吗?河原大营有流言说,萧墨霆就是个草包,还险些让蛮夷打进宣城,全靠二殿下力挽狂澜,才打退了蛮夷十万大军。可他来到北疆,却越来越觉得,不是那么回事。北疆军在萧墨霆的带领下,秩序井然,不但兵强马壮,还仓中有粮、锅中有肉!士兵也全都斗志满满。二皇子对付不了四万难民,把他们赶到北疆。可萧墨霆却一一收容,让年轻力壮的入军籍,体力不济者干杂役,体弱者养病、年幼者入学堂……把难民们全都安排妥当。难民们对萧墨霆感激不尽,尽心尽力的干活。张钊的心里,越来越怀疑。究竟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听到的流言全是错误的?这时,一名杂役模样的人走了进来。他警惕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一个箭步蹿上前,压低声音。“张将军,我是二皇子派来的特使。”“二皇子让我通知您,北疆大营瘟疫蔓延,警戒不严,正是下手的好机会。”“他命您今晚三更,把诬陷萧墨霆叛国通敌的密信,放进他的营帐里。”张钊脸色一僵。片刻,他拱手,“请转告二皇子,末将知道了。”来人说,“二皇子说了,只要这件事办完,他求父皇赐你世袭爵位,保你子孙后代富贵加身。”……深夜。一个人影,悄无声息的来到萧墨霆的营帐外。平时北疆大营防备森严,但这两天突发瘟疫,营中秩序一片混乱。人影四处张望,见四下无人,便钻进了营帐。帐中,烛光昏暗。萧墨霆躺在床上,昏睡不醒。他也感染了瘟疫,眼睛紧闭,英挺脸颊一片通红,明显高热不退。张钊站在床前,看着昏睡的萧墨霆,眼神挣扎。他手里,攥着一封密信。这封信,能保他、以及子孙后代永世荣华。“殿下,您要怪,就怪末将忘恩负义。”张钊一咬牙,将信封放到萧墨霆的枕下,转身就走。可就在这时!萧墨霆骤然睁开眼睛,翻身坐起。“张老将军,急着走什么?”张钊脸色大变,“殿下,您……”门外,忽然冲进十几名身着盔甲的北疆军,手中打得火把,照得一片灯火通明。肖大宝手提利剑,黑着脸大步走进营帐。“张钊,看来你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嘛,能走能跳,还有力气诬陷殿下了。”张钊抬头环视,忽然冷笑。“原来你们早有防备!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多说,杀了我吧。”萧墨霆走到他面前,拿出一页空白信纸,晃了晃。“张老将军,你将一张白纸放在我枕下,究竟是何意。”:()衣柜通古代,我帮镇北王黑化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