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旬邑师父还要去上午课,沈清韫与白翠便回了香客住的小院。不愧是屹立百年之久的静修寺。古木高耸入云,仿佛与天际相连。它们那粗壮的树干如同巨人的手臂,撑起了一片翠绿的华盖。茂密的树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片浓郁的树荫,宛如大自然赋予的天然屏障。沿着石头铺就的小径漫步其中,只见它蜿蜒曲折地延伸向远方。小径两旁,绿草如茵,野花点缀其间,散发出阵阵芬芳。透过窗户向外眺望,可以依稀望见远处寺庙的飞檐翘角。那些翘起的屋檐犹如展翅欲飞的鸟儿,灵动而优美。阳光洒在上面,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给整个寺庙增添了一份神圣和庄严。时不时地,从寺庙中传出一阵悠扬的梵音,传入耳中。它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让人心生敬畏之情,同时也让人感受到一种宁静而深沉的禅意。这种禅意仿佛能够洗涤心灵的尘埃,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和喧嚣。似乎,隐隐胀痛的太阳穴,也没这么难受了。斜靠榻上小憩的沈清韫,渐渐松开了眉间的紧蹙,沉沉的睡了过去。直到日落西斜,她才悠悠转醒。“姑娘。”轻轻推门而入的白翠见沈清韫坐起身来,端着温茶上前,递了过去。等她喝完茶,润了嗓子,随即从袖口抽出,方才有人送来的信笺,放到姑娘手中。沈清韫展开信笺,快速看完其中内容。只觉得要气笑了。这南宁芳是脑子有病吧!她这是跟莫家死磕上了是吗?莫家三公子不是个好的,莫家九公子又是个好的了?莫家大房人丁众多,妻妾众多,关系错综复杂,乱的很!莫家九公子莫凌丰出自大房,说是九公子,实则就比三公子小一岁。都吹捧九公子谦谦君子,洁身自好,院中清净,并无妾室。可那都是面上说的事儿。实则,谁人不知他生母是个买来的女婢,毫无根基。莫家大夫人又是个厉害的,靠着每月发下的那点子月钱,全去倒腾好料子裁衣裳了,自己都吃不饱,何谈纳妾。三公子莫凌志好歹是三房独子,就莫家那样的家风,院中纳三四房妾室,真的算不上什么了。南宁芳究竟看上莫凌丰什么了?看上他家院子四处漏风?还是看上他骨瘦如柴,一抓一把骨头的干瘪身子?沈清韫表示百思不得其解。唉,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还是把人找回来再说吧。“白翠,让人去给姷姷送口信,就说明儿我与她一道去诗会。”沈清韫吩咐道。白翠只疑惑了一瞬,立马就应下,出去寻人办事去了。不过,南宁芳什么时候与永安王的七娘子交上朋友了?不过这七娘子也是个胆大厉害的,安排人去淄川的南府不声不响将南宁芳接走,藏在自己院子里。……(▽)翌日一早,白翠为沈清韫装扮一番后,感叹间又有些自豪。姑娘天生丽质,配上她的巧手。真是美得不可方物!重生之后,沈清韫学会了低调,尽量避免华服美饰。这次若不是为了接下来的计划,她也不想这样出风头。一袭大红对襟襦裙,衬得沈清韫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越发赛雪欺霜,腰间系着金丝缠枝的玉勾带,袖口繁复金银丝线刺绣,配上她皓腕上着一对金灿灿的手镯,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鸦青的发髻上插一支赤金镶珍珠发簪,与戴着的嵌珍珠耳坠是一套。不得不说,如此张扬华丽的装扮,实在是与她相得益彰!“姑娘,你瞧瞧,就该如此打扮!”感觉好久给姑娘如此打扮的白翠兴奋得脸都泛起粉红。“这么高兴?”沈清韫见她脸颊红红,有些好笑的道。“高兴!”白翠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看到姑娘漂漂亮亮的,我就高兴。”沈清韫看着如此简单快乐的白翠,不由被她感染了,眼角眉梢都带起了笑。“你也快换上吧。”沈清韫指了指另一套浅色衣裙,道。为了掩人耳目,这次白翠换上了南宁芳平日:()糟糕,反派将军总想父凭子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