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皱眉,喊来厮养。
“这是什么东西?”
“回老爷的话,这便是齐公子和他那猎犬的骸骨,胡统领……呃,那姓胡的奸细命人搬在这里,每日练武时便要看看。”
“真是变态!”路野心中暗骂一句,“快快搬走,找个坑各自埋了。”
“老爷,这人和狗混在一起了,分不开啊。”
“那就埋在一起!”
待铁笼搬走,这院子里空气才正常些。
路野先练烈风拳,练完一套拳法,全身出汗,又改练烈风刀,刀盾术再练完,他又拎起一杆长枪来,才开始练习枪法。
一套枪法结束。
他便凝神端枪,然后全力向前一刺。
收枪,再刺!
每日三千刺,四月可成!
路野嘴里喃喃,不敢懈怠。
连日里战斗奔波,难得稳定下来,必须尽快将拳脚刀枪练至纯熟。
几次拼死厮杀都是使用长枪,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机遇和感悟。
路野有预感,拳刀枪里面,枪法应该是最先练成的,因为那次城墙面对唐州铁骑,他似乎感受到了枪之魂。
只是,再坚持二十日,便应该突破铜皮武夫,到达钢骨武师境了。这武技进展怕是一直要落后武道境界了。
“唉,看来只能走以力证道的路线了,招式精巧暂时是别想了……”
“不过只要能杀人便可,咱也不挑……”
路野这一练便到了中午,期间王虎和张存义也来过,他们伤势未愈,都不适合苦练,只是热了身便悄然退去。
靠着真气充沛,路野一上午练一刻,歇一会,偌大一个演武场上全是他汗珠。
而他逐渐也进入忘我状态,一杆长枪在手,周围所有事物都消失不见,眼睛里所有光聚在那枪头上。
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城头上,和唐州铁骑拼死一战,长枪如臂使指,与身体融为一体的感觉。
他一刺接着一刺,每刺都全神贯注,精气神全凝聚在枪尖处,而枪尖所向,便是一个个想象中的敌人。
有秦通,有持锤的小武徒,有那恐怖的铁棒钢骨武师……
“马倌儿!”清脆声音突然在路野耳边响起。
他下意识回身使出回马枪。
潘芙蓉看路野练武汗出如浆,便拿着水囊过来让他补水,不料路野突然转身一枪,如毒蛇一样弹起,扑至眼前。
她猝不及防,身子向后疾撤,手中水囊却掉了。
路野枪头如蛇一般追上,眼看枪头触及潘芙蓉胸前,才突然清醒自己并不是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