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好厉害,赤手空拳竟然能接下老三和我的兵器。”
“大哥,此人真气运转,皮肤灿若白铜,应该是铜皮武夫大成了,不过他不是钢骨武师自然扛不住二哥的狼牙棒。”
“老三,他怕是个傻的,战阵上居然用剑……”
这三人正是从黑山县一路奔来的路野,王虎和张存义。
他们自打过了黑山县界,一路小心谨慎,之前遇到从村里冲出来的这波人马,看着人少,便试着打打。
抱着打不过就跑的想法,哪里想到居然将对方扫灭了。
那些卒子们不堪一击自不用提,可是谁也没料到居然还遇到一个铜皮武夫大成的领队,还好,这领队看来是傻的,上了战场居然用剑。
好比两人实力相当,一人光身赤手,一人穿甲拿刀,还未开战,胜负已分。
否则,面对一个大成的铜皮武夫,三人必定陷入苦战,后果未知。
王虎下去先用铁链将这气昏的高手绑了起来。
路野驱马到还幸存的三五官兵面前,他几枪捅下,这几个官兵腿上便各自多了个血窟窿。
“你们是谁?来自何处?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还有,”他长枪一指被捆得和个粽子似的大成武夫,“那人又是谁?上阵却用长剑,怕死得不够快吗?”
几个官兵捂着腿惨嚎,再看血淋淋长枪指在咽喉上,一个个将疼痛憋回在肚子里,
他们生怕那长枪捅下来,一个个争先恐后,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情况和盘托出。
“小的们来自东塞府,奉了狗官的命令来哨探黑山县,在这里歇脚,看到几位好汉从黑山县方向来,被那刘四臂逼迫,被逼无奈和几位好汉爷作对。”
“谁是刘四臂!”
“就是那被链子捆着的混蛋,还吹嘘自己什么是四臂君子剑,钢骨大武师,一手快剑能挡十万兵,啊呸!就是长着两个胳膊的普通人罢了!骗子!大骗子!”
“他就是个教导富家子弟的剑馆馆长,招式花里胡哨,误人子弟,赚那黑心银子!”
路野忍着笑。
“嗯,这刘四臂名号不好,叫个二臂倒是挺合适的。”“好汉爷说得对,他不就是和普通人一样长了两个胳膊么,他就是个二臂!”
“我们兄弟被逼做了官兵,其实也是心向流寇……啊,不,心向义军的!”
“好汉爷饶命啊!”
这些人翻来覆去,讲不出什么情报来,只说最近府城中兵马云集,据说府尊还请到了边军骑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汇合,准备重新夺回黑山县。
这几日城中厉兵秣马,似乎有大动作。
今日他们出的时候,看到军营大队兵丁集结,有小道消息说很可能今日府城中的兵丁就要出战,也有说只是出城演练的。
而东塞府今日往黑山县哨探的队伍,一口气派出了十支队伍,各走不同的路线,他们是打头的一支,走的官道,顶在最前面。
路野立刻皱起眉来。
东塞府的动作好快,他还以为以这个时代的效率,朝廷凑齐一支兵马来来回回得拖拉起码几十日。
这城破了才不到十日,官兵居然就准备重新夺城了。
果然,敢在城下设计以招兵为名,坑杀了数万流民的这位府尊是个狠角色。
他在沉思中,王虎和张存义已经举起兵器,将几人全部砍杀。
这些人做俘虏都受了重伤无法带回县城,放了的话更是后患无穷,留不得。
此时,被铁链捆着的刘四臂长出一口气,悠悠醒来。
他睁眼便看到满地尸体遍布,悲愤怒喊一声。
“贼子,你们不讲武德!”
“居然以长欺短,还欺负我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