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慢前倾的脸蛋,被傅政南掐住,制止了动作。寡淡的语气里,带了丝不确定:“想做什么?”姜卿卿脑子糊成一团,只随便哼哼唧唧敷衍了两声。又继续往冷气的方向凑去。正在开车的张特助,听着后排的动静,吓得一脚直接一个急刹——地面上留下一道重重的刹车痕迹。车上的人都不自觉往前仰去。傅政南快速反应过来,将手抵在姜卿卿脑袋和前座椅中间。手掌宽大,足够包裹住姜卿卿的脑袋。但手腕上的手表,还是出意外地膈到了她额头,有些委屈地小声道了句:“好痛”傅政南抬手摘下了手表。张特助刚想转头看看身后是什么情况,傅政南略带冷漠的话语立马传来。“不会开就下去。”张特助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轻易转头。“额傅总您可有事?”无人回应张特助嗅到了危险的味道,默默将中央的挡板升起。他现在是个只会开车的废物,什么都听不到知道太多,有危险!冷白的指尖微凉,姜卿卿嘟着脸贴上去,还蹭了蹭。她并不反感这个味道。“你为什么要躲?不能给我贴吗?”姜卿卿直接上手将傅政南的手掌抱在怀里,强制禁锢住,“好凉哦~”有些心满意足地拿脸颊去贴。狭小的空间内,空气流动的都是他们相互交换的气息。姜卿卿捧着傅政南的手,懒懒掀开了眼皮。那张清隽矜贵的脸就这么出现在眼前。姜卿卿:!!!母妃!她见到了个特俊的人!傅政南微微侧目过来,瞧着她眼底的惊艳,勾了勾唇。“看呆了?”姜卿卿眨眨眼。诚实地“嗯”了一声。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声音与神明好像。傅政南抽出手,将冷气开到最足。探了探姜卿卿的额头,剑眉微蹙,“发烧了?怎么这么热。”姜卿卿摇摇头:“没骚”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只不过看到个喜欢的类型,小小心动了下。怎么能称为骚呢?你真的很冒昧。傅政南也不打算与这小糊鬼计较,抽了张湿纸巾,放到了她手中。口吻正常:“擦擦。”姜卿卿握着那张莫名来到手中的湿纸巾,反应有些迟缓,“做什么的?我不要。”这人刚刚骂她。闹脾气地又将纸巾丢到了傅政南手上。“呵”傅政南轻笑了声。拿过纸巾给她轻拭着额头。“今日怎么突然过来。”姜卿卿眼巴巴看着他,没回答。望着近在眼前的手骨,指甲修剪得干净又漂亮,衬衫袖子被挽到手肘,“我喜欢你的手。”姜卿卿大胆发言。没有了在柳旭白身边的那种焦躁心情,再加上车内冷气给得足。好像也不是很难忍。但也是有些不舒服的。所以就导致了姜卿卿整个心神都在荡漾。“你要跟我回宫么?给你当我的驸马。”傅政南睇来了视线,若有所思地落在了她脖间的红痕上。“不当。”无情拒绝。姜卿卿哪里被人这么拒绝过,红唇一撅就要闹。“不要,你当我驸马!”最后,是傅政南无奈,随便答应了声。让张特助开车转了个方向,去医院。病房姜卿卿乖巧地躺在床上,任由护士给她打针。但她手中握着的,是傅政南的手。这是她为自己谈好的条件。“多久能清醒。”傅政南看着那缓慢滴落的药水,开口问道。今日姜卿卿的主治医生,正巧是陆建安的表弟,与傅政南也是熟识。他看了眼方才的抽血结果,保守说了个时间。傅政南眉头微皱。“先出去吧。”叫走了医生,房中寂静,姜卿卿眼皮上也带了丝困意。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傅政南替她把被角压好。一手被姜卿卿拉着,一手拿出了手机,划开游戏。这游戏有个录屏的功能,可以将3天内所有的游戏画面进行录制保存。傅政南点开的正是,最新的一段录像。【求我,卿卿。】柳旭白的话,清晰出现在手机听筒中。傅政南眸色深得可怕。——待姜卿卿清醒过来,已是翌日清晨。记忆最后的片段,还是柳旭白为她绾发,吓得姜卿卿猛地自床上坐起身。“怎么回来了?”有一瞬间的茫然。这里不是柳旭白的私院,而是神明给的那套房子。余光看到右手手背上,还贴着白色的止血贴,脑海中模模糊糊出现一道黑色的人影。床边是傅政南手写的书信。把江家今日问斩的情况,和她身体状况简单交代了一下。姜卿卿拿着字条,下了床。,!在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做的时候,耳边传来了傅政南的声音。“醒了?”姜卿卿还未来得及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地转头,却发现房中没有人。或许是昨夜的身影太过真实,让姜卿卿以为身边还有其他的人存在。抬手揉了揉双眼,姜卿卿轻呼了口气。“嗯醒了,昨夜是你救我吗?”欠神明的恩情,真是越来越多,还不清了。傅政南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份早餐,提醒道:“距离江家问斩还有两个时辰,用完早餐你就可以过去了。”姜卿卿黛眉蹙起。“我过去我其实不会武功,那些都是花招。”“储君令牌有用么?”“他们会听我的么?我要怎么做,城中都是丞相府的人。”姜卿卿心中自是着急,但被条件限制,无从下手。有些烦躁地拿手指绞着发尾。“我教你。”傅政南沉着声,将计划缓缓道来。清冷的嗓音仿佛冬日霜雪,轻而易举地拂去了姜卿卿心底的浮躁。情绪稳定得可怕。让姜卿卿觉得,在神明面前,她好像才是那个小孩。姜卿卿边听着,边坐了下来。小口小口吃着早饭。昨天一夜,她确实饿了。“知道了?”傅政南说完,又是强调了几句。姜卿卿了然地点点头。好厉害!她下辈子也想当神。抽出一旁的湿纸巾,想要擦擦嘴。纸巾握在手中的时候,脑子飞快掠过一个片段,但却抓不住。她直觉,是很:()公主遭流放后,竟被人氪金娇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