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那边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你是说就那个小子,一人就把敌方阵营杀得片甲不留?”“片甲不留估计是夸张了,死伤无数却是肯定的,据说是他自己收手的,否则对方的结果会更惨的”相爷恭敬地答道。“那你觉得墨家,值得信任吗?这墨子七从小在东煌城就是出了名的草包、废物,好听点儿的就叫他纨绔子弟,可这一年来他横空出世,难道不是墨家在偷偷捣鬼吗?”相爷略一沉吟,“皇上,如果按您的思路,假使我是墨家,我一定继续藏着他,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一击必中,而不是现在把他暴露出来。”皇上眉头微蹙,相爷继续说道,“皇上,您也知道我们两家关系不算融洽,老一辈就不是很和谐,到了我和墨战更是互相看不惯。更何况前些日子墨子七把我们家老二打了绑了,在街上示众,当然我家那老二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了也活该。只是这都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害得我这老脸都没地方搁了,我真恨不得把墨家平了。”皇上看了他一眼,相爷仿似从他眼里看到了幸灾乐祸,他唤了声“皇上”,皇上却是不动声色,“接着说。”相爷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但是,我从不认为墨家会包藏祸心,他们几代人守着这片疆土,尽职尽责,墨家多少好儿郎都死在沙场,老夫自叹不如,所以老夫认为皇上大可以放心。至于墨子七,从小没有娘,据说他的舅舅一直怀疑他娘是被墨家人所害,所以让墨子七隐藏实力,免招杀身之祸也是有可能的。”皇上笑笑,“蔺相,你这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可你就不怕朕把你划为墨家一党,除之,免留后患。”相爷跪下,“皇上,臣自幼与您一起长大,如今都各自有了自己的儿女,这么多年,臣相信臣的心皇上是明白的,如果皇上对臣还有所怀疑,那臣……”他话没说完,皇上却是已将他双手扶起,“对不起,是朕失言了,如果我不相信你,又能相信谁……”正在这时,一小太监急匆匆进来,“皇上,刚到的密信。”双手递上一个小纸卷,一看就是刚从信鸽腿上扒下来的。皇上看过,却是冷哼一声,把纸卷捻得粉碎。相爷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这是?”皇上铁青着脸,“是宸煜,我上次明确警告过他,不要和墨子七走得太近,要注意避嫌。他倒好,没有朕的旨意,他就敢偷偷跑边关去,一个皇子私到边关,有心之人一句密谋叛国,他和墨家都得死,我看他的脑子是被狗吃了。”“俗话说,关心则乱,三皇子和墨子七的关系,像不像当年的你我,我们那时不也是这样,为了兄弟,什么都可以不要,热血的年纪做热血的事,有什么比情意更重要。”皇上叹了口气,“你还是老样子,我已经回不去了”他的眼里竟有几分苍凉,“有心之人马上就到了,这次我必须让宸煜吃点儿苦头,长长记性”。他转头向相爷道:“你先走吧,改日朕请你喝酒,咱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相爷告退,向殿外走去时,只见二皇子宸熠匆匆而来,脸上掩不住的笑意,“宸煜,这次看你怎么逃。”他甚至没有看见相爷,而相爷蹙眉,“皇上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算到了,只是究竟是怎么想的呢?”这些年,他对皇上已经越来越不明白了。大殿内,宸熠跪地,“儿臣见过父皇”。皇上笑眯眯地把他扶起,“熠儿啊,这么急的要见父皇是有什么事吗?”“父皇,儿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说,说了怕父皇生气,不说……”“熠儿,有话直说,父子间都不能实话实说,那还叫什么父子”皇上说道。“父皇,我不是要告状,只是觉得三弟这件事做得不妥,如果被大臣们参一本,我们很被动的。”“煜儿怎么了?”皇上显得有些好奇地问。“三弟偷偷去了北部边关,据说和墨子陆梁如雪将军密谈了好几天,不知在商议什么事情。儿臣觉得即使没谈什么重要事情,也是规制不允的,一个皇子怎么能私自出东煌城,更何况是去边关重地,儿臣认为三弟这事儿做的确实欠妥。”皇上把手里的茶杯直接扔了出去,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来人,现在就给我把宸煜绑回来……”宸熠嘴角悄悄上扬,又马上收回,跪地道:“父皇莫要生气,气坏身体儿臣担待不起。儿臣认为如果父皇派人去绑,必定走漏风声,朝臣如若知道此事,恐怕不能善罢甘休,恐怕三弟难逃罪责。父皇不如派儿臣去,儿臣把他悄悄带回,就算教训他,儿臣是他的哥哥,也在情在理。”皇上看着他,眼里满是慈爱,“还是熠儿好,知道为父皇分忧,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老三,我看就是平日太惯着他了,才敢如此胆大妄为。”“儿臣遵旨,父皇放心,儿臣一定把这事儿办漂亮了。”他往外走去。“等等”皇上叫住了他,他的心里咯噔一下,“父皇不会反悔了吧?”他暗道。“熠儿,教训归教训,不得伤及皇家脸面,更不得伤及老三的性命,切记。”宸熠恭顺答应着离去,脸色却是有些阴沉,“父皇还是顾及那臭小子的,哼,死是肯定死不了,扒层皮是一定的了。”而皇上看着他的背影,脸色阴沉的更是厉害,“熠儿,你的吃相真的太难看了,如果把皇位真的给了你,恐怕你的兄弟们没有一个能活吧。”还在边关的沐白羽已经催了宸煜很多次了,让他赶紧回东煌城,时间长了,消息一定会传回去,那时他们会很被动的。可是宸煜还是担心墨子七,老是想着再等等,最好能见到面再走。这天,沐白羽的脸阴沉的难看,“宸煜,你再不走,我就绑你走,你信吗?”:()求您别打了,小七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