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那晚喝了酒,疼觉不太敏锐,反倒是顺利,而且那晚是她主动,就算疼也要忍着。
但是现在商从枝一点都不想忍。
她疼,穆星阑自己也不好受。额角不知何时沾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重重吐息了一下。
垂眸凝视她。
女孩卷长的睫毛已经濡湿,发丝散乱,殷红的唇瓣也因为疼的缘故,下唇被她自己咬出了细碎的牙痕。
这一年倒是难得见她哭的这么可怜巴巴,不知道是太抗拒他,还是真的太疼了。
毕竟他感觉得到――寸步难行。
穆星阑大概用尽平生所有自制力,才能中途从温柔乡里起来,将纤柔单薄的身子揽入怀中,掌心拍着她的后脊,哄道:“别哭了。”
若非他们现在皆是不着寸缕,单单他哄人的姿势,真是像极了小时候哄她那样。
偏偏现在,在沙发上这样搂抱着,空气中还有浅淡的麝香与雪松香融合的香气,弥漫着浓烈的旖旎暧昧。
商从枝委屈的哭了一会儿。
一开始假哭,后来越来越疼,就真的疼哭了。
然而,却硬生生把穆星阑哭的越来越硬。
穆星阑垂眸看了眼怀里那馥郁又软绵绵的小姑娘。
哑着嗓音问:“要不要喝一点点酒?”
喝酒?
商从枝眼里还有泪痕,仰头诧异的看向穆星阑。
以前他严格禁止她喝酒的,现在居然主动问她要不要喝酒。
商从枝立刻反应过来,这狗男人不安好心。
居然还想要灌醉她!
“我都这么惨了,你居然还想把我灌醉奸|尸。”
“穆星阑你不是人!”
“你是狗。”
“呜呜呜。”
“……”
在她眼里,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样一个形象。
他不过是觉得喝点酒她会如同第一夜那样,身体与精神都不那么紧张。
临睡之前,少喝一点红酒,对身体也有好处。
以前禁止她喝酒,完全是怕她在外面喝醉了会出什么事。
“好好好,不喝酒。”
“哭的嗓子都哑了,我给你倒杯水喝。”
穆星阑暂时放弃,把她横放在沙发上,先穿上衬衣与西裤。这才起身开了灯。
商从枝身上被他盖了一层西装。
等他离开,商从枝直起身子,乌黑蓬松的发丝散落在雪白肩膀上,她看了眼垃圾桶里那个用了一半脏掉的避孕套。
看着男人挺拔背影,咬了咬下唇。
他今天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来睡她的?
穆星阑端着水过来时,发现她盯着垃圾桶看。
等她抬眸,视线恰好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