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钰染想喊来都不及,最终只能看着那食盒糕点发呆。
虽然她爱吃甜食,但她知道自己不该吃用范四送来的东西,这万一让范总督误会,那可怎么都介绍不清!
她苦恼了片刻,就招来亲兵,让他们把东西直接给送到范总督那去,交待道:“你跟范总督说,四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言谢过重,实在不敢受。”
好让范总督明白,能委婉去喊范四姑娘别再送东西来了。
她刚说完,河道衙门的人就过来,跪在地上行礼的时候说了一连串的讨喜话。她就将心思又投入在政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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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王皇后有了大嫂进宫来一番安慰,总算稳住了心情,也听了大嫂的话,直接明面上就让人带些吃食被褥去诏狱,怕把儿子给冻着饿着。
宣文帝早朝的时候,户部和礼部的两位侍郎吵了起来。礼部是样样都只出不进的,花钱的主儿,户部是恨不得一个铜板也不往外掏的主,常常一点小事两方官员就能吵个面红耳赤。
宣文帝这会也没有心情听他们吵架,三两句话打发他们闭嘴,兵部禀事,首先禀上来的就是四川有匪寇横行的事情。
帝王心里正对浙江的水寇恼怒呢,听到这话,当即让兵部去连系四川总督,要将这些贼人都给灭了。
一场朝政下来,宣文帝面上略有疲惫,下朝后听到锦衣卫来报,说王皇后派人去给兴王送吃用的东西了。
他闻言冷冷一笑,又听到说王夫人带着王家的女儿进了宫,不知想到什么,低头沉思。
兴王入狱,满朝文武都听到了,但宣文帝早朝的时候未提一句,也没有兴王的人敢上前提起求请,倒是形成一种诡异的平静。
豫王在这片平静中却十分不安,散朝的时候跟二皇子穆王走一道,面上作忧虑状道:“三弟怎么如此糊涂,谁人不知太子如今是父皇的逆鳞,碰触不得的。”
今日京城的天色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低垂,似乎要下雨了。
穆王闻言附和地叹气说:“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们做兄弟的,如今也只能去探望一下三弟了。”
哪知豫王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心里不舒服地说:“就怕父皇不喜欢我们去见三弟。”
谁人不知道他已经跟三皇子直接对立了,还让他去牢里探望,探望什么,送上前去给人骂吗?好让他穆王看笑话?!
豫王恶心死穆王了,却忘记了是自己想探穆王态度,最后气得一甩袖子就走了。
穆王身的小内侍缩着脖子说:“殿下您这种时候还站在三殿下那头,可要被大殿下记恨的。”
穆王望着那道远去的身影,嗤笑道:“我再怎么样,豫王都不看我不爽,又何必去讨好这一时。万一三殿下安然回来,我今日又站到豫王身侧,恐怕豫王下回就能把这事告诉三殿下。到时我这左右不是人。”
小内侍想想也对,感慨其实还是他们家殿下最看得清时势了。
左右他们穆王府和豫王是走不到一块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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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染又开忙河道的事情,一早上都是在见官员,中午的时候,宋铭铮又下床坐到厅堂,准备等着吃饭。谷天瑞这个时候高高兴兴捧了一碗豆脑过来,献宝一样就太子说:“殿下,你瞧臣发现了什么,南方的豆脑是甜的!”
他不太爱吃,但太子似乎对甜食也不太厌恶,就急急地送过来给她尝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