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看了眼时间,距离四点只剩下不到半小时,柳长映得快些醒过来。
“咳咳…”,柳长映被殷惟州拍的一阵猛咳。
陈岁里忙说:“柳柳姐,还清醒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怎么了?”,柳长映有些懵,她摇了摇脑袋,感觉自己好像是睡了好久。
殷惟州:“那间展厅有古怪,进去的人不知道满足什么条件会被迷惑心智,然后疯狂撕扯垂下来的长卷吃进胃里,最后只化为某一幅字卷里微不足道的一笔。”
“长映,你失去意识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
柳长映仔细回想,可脑海里却像是一张白纸,只记得他们进去的事情,别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她只得无奈的摇头。
她从殷惟州的字里行间听出来一些话,便又问道:“刚才是有人出事了吗?”
“王端拿他队伍里的人试了水”,陈岁里说,“柳柳姐,如果茶艺课碰上了,你还要小心一个叫沈茹的短头发女生。”
柳长映很快明白过来,“我知道了。”
“我们送你过去吧,几点结束?”,殷惟州扶人起来问道。
“六点半。”
“六点我和陈岁里在外面等你,你一个人小心些,身体有哪里不对,可以试试找姜亦和张雩。”
两人将柳长映送至茶室,余光从门外瞥见端坐正中的青年男子。
那男子一身新中式打扮,胸前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茶器,剩下的空余座位都摆有小册子,顶端用加粗的标题写着“器之于茶”。
这应该是今天茶艺课的主题。
“老师您好”,柳长映微微扬起些笑容,在其中一处位置坐下。
殷惟州拉着陈岁里到了别处。
“我们这是又要去展厅?”,陈岁里问。
“二楼展厅我们才去过一处,得抓紧时间将剩下的和三四楼都过一遍。”
“好”,陈岁里稍微加快了步子,和殷惟州并肩,“队长,你之前让我留意身上有什么不同。”
“所以,你发现了哪里不同?”
陈岁里将衬衣的袖子挽上去一截,露出光洁的左手腕。
一块类似于头骨的黑色纹身附着在拇指大小的皮肤,陈岁里道:“进这个副本之前我确认还没有这个,之前抬手时才看见。”
“黑色头骨”,殷惟州若有所思,“这形状和上一个副本的道具有些相似,不知道有没有联系。”
“队长,我觉得我有必要说一件事。”
殷惟州好奇的等着陈岁里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那天从你家中回去之后不时在想,我拍的照片好像和猫狗子副本有一些关联。”
“我虽然学的中文,业余也会随手画两张画,之前听我西南的朋友说了一个故事,便结合故事背景画了一幅灵异风俗画,还拍了照片,我就是删了这张照片才进到照片世界。但那个故事是关于母亲和孩子,和副本里发生的全然没有关系,除了边角草丛里的一堆白骨让我突然想起来有这一点相同,不然我怕是根本联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