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什么亲眷可言。
身边虽然养着一个不安分的狼崽子,但是,他活着他还是挺安分。
就是不知道,他死了以后,那狼崽子有没有那么安分了……
如今已是靖安五年初,距他死时已有三年之久了。
回了回神,不再惦念以前的事。
“很糟糕?”随安就这么随口问了一句。
这一句话就让原本捋胡须的老大夫的手顿了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好了。
“实话实说就行。”随安无所谓的说道。
再糟糕,还能比他上辈子的身子骨更糟糕吗?
“恕老朽无能。”
老大夫向随安拱了拱手,以他的医术是无能为力了。
随安摆了摆手,他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倒也不为难人家老大夫。
他醒来之初,就已经暗地里差人去给以前专门为他解毒的庸医,现在的太医院院首张丕芝送去了口信。
对于自己的身份那是丝毫遮掩都没有。
毕竟,借尸还魂这种事,着实有些天方夜谭了。
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
故此,他也不在乎张丕芝信不信。只要他有疑虑,就一定会来见他。
无他,那人的好奇心着实是很重。
张丕芝的医术可谓是当世一绝,只他当初的身子骨早就已经彻底垮了,不是张景之无能!
但他就是喜欢叫他庸医,把人气到跳脚!毕竟,他煎的药苦死个人。
“少爷,老夫人那儿来人把老大夫给请走了。”
管家文伯从外头进来,躬身俯首在随安耳边低语。
闻言,随安唇角微勾,这才只是开始,这么快就坐不住了。
自从他们家少爷这次醒来,文伯总感觉少爷好像脱胎换骨了似的。以前少爷对老夫人总是多有忍让宽容,几乎是有求必应。
如今,似乎与那边疏远了很多。
“老夫人年纪大了,请大夫看看也是常事。”
文伯是原主母亲留给他,替他打理秦家事务的忠仆。但他不是原本的洛岁安,所以,并不想让文伯牵涉其中太多。
处理起这些事,他手里有更好的人选。只是他刚刚醒来不久,尚不清楚这三年来是什么状况,不好贸然行事。
等他从万安寺回来,很多事情就能明朗许多。
“昨日少爷说想去万安寺上香,马车已经在外头等着了。”
文伯想起昨日自家少爷吩咐的事,赶忙回禀道。
“那我们就走吧。”
花梨木打造的轮椅辗过细碎的冰雪,裹着厚重大氅的随安姿态慵懒的斜靠着,好似浑身上下没有二两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