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突然脚步一顿,提着袋子说:“我忘记把吸管给他了,宋老师在这儿等我一下。”
宋拂之正在吸溜咖啡:“哦。”
时章走回乔煦阳面前,略微俯视的角度,表情还是很温和。
“大教授回来干嘛啊,想跟我学滑板?”乔煦阳单手抱着滑板,笑着问他。
时章随口说“行”,双手轻轻搭上滑板。
乔煦阳以为时章是要拿滑板,手没松劲儿,却没想到下一秒,时章手背青筋突显,随着一声短促的脆响,结实的滑板就这么被他徒手掰断了。
这人。
徒手。
掰断了。
滑板。
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动作。
乔煦阳瞳孔地震,站在原地,懵逼了。
“拿好。”
时章轻柔地出声,表情温和如常,把断掉的下半截儿礼貌地放回了乔煦阳怀里。
“……”
乔煦阳往后退了半步,眼中情绪混乱,三分宕机,七分惊恐。
“以后别再找宋老师了。”时章从侧边推了一下眼镜,整理好袖口,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
“我很难控制自己。”教授平静而真诚地陈述。
“我真的忍了很久,才没有废了你的手。”
“……”
乔煦阳仍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怎么都想不通,他踩都踩不断的滑板,为什么在这人手里脆得跟纸片一样。
时章打发道:“你的奶昔袋子里有些钱,自己再去买个新的。”
两分钟后,时章回到宋拂之身边,宋拂之站在原地喝完了半杯咖啡。
“这么久,你迷路啦?”宋拂之笑着问,又有点担忧,“乔煦阳没招惹你吧?他很自我,不管说什么你别在意就行。”
时章动作斯文地推了推眼镜,轻轻摇头:“我们交流了一下滑板的玩法。”
第16章十六次元
回去的路上,宋拂之跟时章讲了乔煦阳的事。
其实三两句就能讲完,他们是之前相亲认识的,乔煦阳一直在单方面追宋拂之,但他没接受过。
“时教授别介意,我跟他说了我们要结婚,他应该不会再找我了。”宋拂之顿了顿,又说,“我也没有脚踏两条船。”
“我知道。”时章很快答道,“最开始在咖啡馆那次就能看出来,他追你追得太紧了。”
宋拂之想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哪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