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藏酒信了,毕竟有凡迹星在旁盯着。
随后,姜拂衣直直朝姜韧走过去。
始祖魔元碎片必定是姜韧给亦孤行的,姜韧也肯定知道,以碎片洗剑,会反噬她母亲。
姜拂衣想听他还要怎样编谎话。
看看这场戏究竟还能不能演下去。
霜叶想拦,姜韧摆手,示意他退下。
姜拂衣来到姜韧面前,紧绷着嘴唇,并不说话。
姜韧也差不多稳固好了神魂,面对这般场景,并未露出半分慌乱。
擦去唇角一点血渍,他缓缓说道:“你既怀疑我,为何不在他二人面前拆穿我?你也瞧见了我的状态,他们若出手,会对我的本体造成影响。”
“我只是疑心,并不确定。”姜拂衣朝白麓城望去,“再说了,你冒险出门,不会只带一个亦孤行,附近一定藏着大荒怪物。以棺木隐过分谨慎的性格,她不会轻易出现于大庭广众。燕澜不在,不知天赋的怪物忽然出手,我忧心我两位阿爹吃亏。”
姜韧微微抿唇:“你比我想象中要聪明很多。”
姜拂衣转眸看向他:“而你为了我冒险出门,看来我家传的铸剑天赋,对你真的挺重要。”
“不是重要,是重视。”姜韧的面容,比先前稍微严肃了一些,“你可能会觉得我对你说的话漏洞百出,那是因为许多事情,我无法告诉你,又不想编太多谎话欺骗你。”
姜拂衣已经没有心情和他闲扯:“我只问你一件事,你既说你想救我母亲出海,又为何要给亦孤行那么多始祖魔元碎片洗剑?”
姜韧道:“我只能回答你,不洗,她出不来。”
姜拂衣道:“哪怕伤害她?”
“伤害她的从来都不是我,是她自己。你母亲实在太固执,不愿帮我,不愿赠剑给我,不愿走我为她选择的路,不然她早就离开了极北之海……”
姜韧淡淡道,“阿拂,我不曾骗你,不管我最终目的是什么,想要顺便救她出来也是真的。因为你母亲从前的确救过我,我们相处了很久,但由于一件事,她与我产生分歧,非得与我决裂……”
姜拂衣眉头深蹙,直视他浑浊的双眸。
分辨不出他究竟哪句真,哪句假。
但他这句“不愿赠剑给我”,说明他手中当真没有母亲的心剑。
绝对不会是自己的父亲。
……
“小酒。”
柳藏酒始终盯着姜拂衣和“刑刀”。
背后忽然响起燕澜的声音,将他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一回事?”燕澜听了休容的建议,正打算回道观找猎鹿开诚布公聊一聊,竟瞧见远处骤现剑光,旋即赶来。
柳藏酒拉着他小声询问:“燕澜,他们俩什么时候好上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你知道吗?”
燕澜不解:“你说谁和谁?”
柳藏酒指着正与“刑刀”四目交缠的姜拂衣:“你妹妹和那魔修小子啊,刚才两人都主动抱在一起了。我想去抽他,她着急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