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青一本正经回答:“你本来就没说明白。”
“……成,你出来,我今天跟你说明白喽。”晓青被叫到院子里,照辉坐下,让她也坐下:“你别站我眼前,我眼晕。昨天呢,是这么个情况,你爸,就是你那当书记的亲爹,说这么些年千辛万苦的总算找到你了,不管从前对你怎么怎么地,现在又想认你这闺女想弥补你了,让你跟他们一起住,我觉着他们做得对!你跟他们生活那肯定比跟咱家条件强百倍,你说是不是!况且,亲爹毕竟是亲的,就算他又有家庭了,他现在有这份心,你还忍心不接着当他是陌生人?再说他现在那媳妇人也不错,也说喜欢你,你就过去陪他们住一阵,这不挺好的……”
晓青听完他的话,中途没打断他,因为她也在思考着,猜测着。自从她知道那次陶化年找辉哥喝茶以后就觉得不会有好事发生。
晓青把刚才干活套在身上的破军服脱下来,说:“辉哥,我跟你说过了,不要听他们说的,也不要跟他们多说什么,他们是什么人,你根本不懂。”
照辉:“……我又不懂了?!”
晓青:“他们说千辛万苦找到我?他要想找我会找这么多年?而且这里离我老家才多远?一个书记,找个人这么费劲么?辉哥你别太善良了,把谁都想得跟你一样。”
照辉:“……说得我跟没脑子似的,我又不傻,我分得清谁为你好为你着想!……我是不懂你们家的事儿,你以前跟我说了么?一问你什么,不是低头不吭声,就是沉默着走开,这要不是你爸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你还有个亲爹,我还真当你也是烈士遗孤呢!”
晓青沉默一会:“你那么想知道我以前过的生活?”
晓青沉默一会:“你那么想知道我以前过的生活?”
照辉叹口气:“以前的,过去就过去了,咱现在探讨以后的生活,目前对你最好的方式,就是接受你亲爸的提议,你也不能老窝在我这个破院子里……”
晓青马上回口:“怎么破了?刚粉刷过墙和窗户。”
照辉眨眨眼,无语了。
照辉在晓青那里没说通,就找陈庆喝了一顿闷酒,但一个字也没提。隔天等他去部队医务室换药的时候,却又遇到了糟心的事儿。人在这一阵子要是走背字儿,身子就算再怎么正也拧巴不过来。照辉郁闷的想,不是一阵子,似乎自己这小半辈子都他娘的没顺过!
诊所的美女杨大夫在给他换药时候,特别焦急的质问:“怎么又长出脓包了!怎么回事你!”
照辉一脸无辜的:“我也不知道啊,都没注意。”
杨大夫:“我让你一周三次来换药,都两周了,你才来一次?!”
照辉赔笑:“哦,忘了,真忘了。”
杨大夫扬着清脆的细嗓子喊:“忘了?你还是个军人么?有没有点纪律性,对别人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
不知道是负责俩字戳中了照辉的痛点,还是因为眼角起的包而火大:“你急什么,不就长个疙瘩么!”嘿,他纳闷了,这特么是招谁惹谁了,个个都冲老子喊。
同一屋看诊的老大夫插一句嘴:“辉子,最近又喝酒喝多了吧,长这种东西就应该忌烟忌酒。”
照辉:“啊?这不是要我亲命么。”
老大夫嘿嘿乐两声:“小杨大夫,再给他做个病理吧,看看复发的原因。”
……
照辉拿着病历走出大门,听见后面有人叫他,是杨大夫。
“陆照辉,请留步,”杨雪满脸拘束的模样追上他:“对不起,刚才不应该跟你大呼小叫……其实责任都怪我……”杨雪告诉照辉,
照辉想着永宁的话,躺在椅子上,身上只搭件半袖。他开始琢磨晓青到底看上他什么了。他又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异常烦躁,于是起来爬地上,做了三十个俯卧撑。
呼叫又响了。一定是晓青。
他不想看,但是想了想,还是没忍住掏出来查看内容。
呼叫上面显示:现在可以来训练场吗?有事商量,杨小姐。
照辉按照留言的电话号码打回去,这个应该是部队的女生宿舍电话。
接听的是别人,照辉说我找杨大夫。
杨雪接过来电话,照辉问:“你怎么知道我呼机号?”
杨雪:“你在病历本上留的。”
照辉:“哦,杨大夫找我有什么事?”
杨雪:“商量手术的事,我们当面说吧,我在训练场等你。”
照辉:“电话里不能说?”
杨雪那边先是一愣,然后马上接话:“电话里说不清楚,你今天不是在办公室值班吗?”
照辉:“……”
杨雪:“晚上经过你楼下,看到你办公室的灯亮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