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卖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金比留了一条给家里那条土狗。韩乘泛和金比合力将烧烤架搬上了三轮车。来时是金比开的,回时韩乘泛开。深夜的温度有些低,车子驶进了宽阔少人的柏油路。金比和韩乘泛被分到的地方稍微有些偏了。这一带到了点就变得十分安静。路的另一边就是海,风吹得金比有些冷。他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微微出神。忽然,一阵急促的犬吠将金比的飘散的思绪拉了回来。是白天那家粉色墙漆屋子的狗。金比记得它是被狗链子拴住的,所以也没带怕。就是这个点还在吠恐怕会吵到其他人睡觉。韩乘泛将三轮车停在了路边,拿钥匙锁了。金比犹豫了一下,道:“烧烤架搬进去吧,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给偷了。”本来就没钱,这要是被偷了,赚的钱要拿去还人家的那可就亏了。韩乘泛道:“好。”话罢,韩乘泛便去抬烧烤架。金比刚伸手去抬,韩乘泛就已经将烧烤架子扛在了肩膀上。金比张大嘴巴,生怕烧烤架里的煤炭掉了出来。但是双开门冰箱的力气不是正常人能比的。韩乘泛稳稳地将烧烤架从两栋屋子间的缝隙中搬了进去。金比跟在他的身后。突然,身后传来悉窣的脚步声。金比立马转身。只见那只黑色的土狗已经蹿到他身后了。它龇着牙,作势要扑向金比。我去,你狗链子呢?金比弓着身,慢慢往后退。他不敢跑动,他知道跑动会引起动物的狩猎本能。黑狗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喉咙间发出兽类的低吼。妈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喂,有人吗?你家狗跑出来咬人了!”金比喊道。黑狗却忽然扑咬了上来。金比用脚狠狠踹了它一脚。却被它死死地咬住了裤腿。“狗咬人了!”金比大声叫道。摄影组的人在小道尽头聚精会神地拍摄着,丝毫不顾金比的死活。妈的这帮逼崽子。韩乘泛怎么还没放好烧烤架。算了,和它拼了。伸手想要抓住黑狗的后脖子,却被它灵活地躲开了。“死狗!”“汪汪汪!”身后又传来一阵狗叫。随后,一只细瘦的狗蹿出,扑向黑狗。黑狗松开金比的裤腿,和这只怀孕的母狗厮打了起来。韩乘泛冲了过来,一把将金比拉入怀中。“没事吧?”“没事。”韩乘泛抓住金比的肩膀,使金比正对着他。他上下扫视了一番金比,又将他转了个身,再扫视了一遍。确认没事后他才将金比推向身后。韩乘泛抬腿使劲儿地踹向黑狗的肚子,黑狗倒在地上,爬起来作势还要扑过来。黑狗的主人终于出现了,一边道歉一边踢踹着黑狗走了。那怀孕的母狗走到金比腿边,用头顶了顶金比手中提着的尼龙袋。里面装着金比给它留着的烤鱼。“走,回去给你吃。”金比摸了摸它的头,温柔道。瘦弱的母狗似乎能够听懂金比说的话,先跑进了屋子里。“这狗还挺通人性的。”金比道。“嗯。”韩乘泛道。金比将鱼投喂给了母狗之后,回屋子里洗澡睡觉了。房子床板睡着不太舒服,低矮的屋子内总是莫名其妙地响起奇怪的声音。像是老鼠蹿动的声响,又像是虫子撞到瓶瓶罐罐的声音。明天早上好就能知道他们队伍赚的钱的排名了,希望能离开这个地方吧。正当金比有了些许困意之时,外面响起了刮风的声音。随着几声雷鸣,大雨落了下来。再没过多久,什么东西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被子湿了。金比打开灯,只见这卧室里所见之处有四处在漏水。不是,这让他怎么睡啊?金比走出了卧室,去看了看隔壁那间杂物间。也在漏水。妈的。金比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十二点多。他穿着睡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发呆。直到雨水打在他的脸上,金比终于忍不住崩溃地发出一声低吼。妈了个巴子,这是人住的地方吗?韩乘泛那里不漏雨吗?主卧的门打开了,韩乘泛打了个哈欠,看向站在客厅的金比:“怎么了?”“我房子漏水。”韩乘泛道:“我这里不漏。”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要一起睡吗?”好像也只能这样了……“好的。”于是,金比躺到了全屋最大且唯一不漏水的一间房子内了。床并不是很大,韩乘泛的脚甚至都露在床的外边。二人几乎是贴在一起的。韩乘泛的睡姿很标准,右侧卧。金比刚好睡在他右边。,!二人极近的距离使得韩乘泛的呼吸都能直接扑在金比的身上。金比往外挪了挪。他也换成右侧卧了。至少不要和韩乘泛脸对脸。他刚一侧过身,韩乘泛的手就放在了他的腰上,将他往回拉。“不要离太远,这被子很小。”韩乘泛道。但是这也离得太近了吧!算了,毕竟这被子确实小,也不必过度紧张。“嗯。”金比弱弱道。如果韩乘泛能自觉点也背对着他睡就好了,没必要拿脸对着他的背。金比无能狂怒。[桀桀桀桀桀桀]黑色的人影在狭小的卧室一闪而过。金比知道这是读者在漫画中的具象化表现。但是这屋子不久前刚死过人啊。搁谁谁不怕啊。金比闭上眼睛。看不到就是没有。忽然,脸上吹来一股冷风。金比身子一哆嗦。“怎么了?”韩乘泛问道,声音已经染上了困意。金比睁开眼睛,发现是窗户被吹开了。“窗户开了。”金比道。“我去关一下。”韩乘泛起身去关窗户。他关完却出去了。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呜呜呜……”怪异的声音取代了黑色人影发出的阴森叫声。社会民主文明和谐友善……金比闭上眼睛。“呜呜呜……”什么东西忽然碰了一下金比的脸。“啊啊啊啊!”金比下意识尖叫出声,他用力地拍了一下刚才被触碰的地方,从床上跳了起来。灯在哪灯在哪!?金比混乱之间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起床去摸灯。但是刚才开关灯都是韩乘泛做的,所以他不太清楚灯的开关在哪。越是摸不到灯他越是害怕。背后似乎凉飕飕的。他又急着去摸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机。摸了一下还是没有摸到。突然,他耳边听到一阵嗡鸣声。随后,有什么东西好像落在了他的头上。“啊啊啊啊啊!”金比尖叫着跑出卧室。深夜一片黑暗。“承哥!承哥!啊啊啊啊啊!”金比光着脚丫子在客厅转悠。四面透风漏雨的客厅只传来滴答的雨声。啊啊啊啊,韩乘泛你上厕所怎么不开灯啊!?忽然,一只温暖有力的大手碰到了金比的背。“你在大叫什么?”金比犹如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把子握住了韩乘泛的手。“承哥,这屋子闹鬼啊!”金比道。韩乘泛反握住金比的手,道:“别怕。”他牵着金比走进卧室,打开卧室的灯。屋子内并无异常。金比紧张的心也因为韩乘泛的到来而安心了很多。韩乘泛看着金比的脑袋瓜,伸手放在金比脑瓜上。“一只甲壳虫。”韩乘泛将一只大约有两厘米的黑色甲壳虫放到金比面前。“卧槽!”金比往后退了一步,失声尖叫。妈的,好恶心。韩乘泛将那虫子扔到地上踩死:“应该是刚才窗户打开时候飞进来的。”他看了看金比光着的脚丫子,道:“我出去一下。”“好。”这回有灯了,他可一点都不带怕了。不久后,韩乘泛端着一个褪色的红盆子进来。他半蹲在床边,抬头看向坐在床上的金比。“洗下脚再睡吧。”韩乘泛道。“好,谢谢。”金比放下手机。金比刚将腿伸出床外,韩乘泛的手就握住了金比的脚踝,轻轻将金比的脚放入水中。这水竟然是温的。“承哥,我自己来就行。”金比有些尴尬。帮他洗脚这大可不必。“没事。”韩乘泛已经拿起毛巾给金比擦脚了。你没事,但我有事啊!韩乘泛专心致志地再给金比洗脚。但是金比痒痒肉有点多。“承哥,我还是觉得我自己来洗比较好。”金比道。“没事。”韩乘泛道。金比:“……”但是金比还是感觉到不自然。金比蜷缩着脚趾,鼻尖发出一丝微弱的反抗:“承哥,还是我自己来吧。”妈的好痒啊。韩乘泛抬头看向金比,平时毫无波澜的眼睛此刻却似乎透着一股微微的疑惑。还有一丝藏在深处的躁动。:()癫公血脉觉醒,五个男主相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