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把人这么亲怕了、亲跑了,他不就失去会乖乖撒娇偎进自己怀里的老婆了。
干脆不亲。
可现在桑迟说不亲就是不爱她。
既然是她要求他证明爱的,就算他稍微失控,亲得重了,她也不能太生气,对吧。
赫尔曼把她放落地面,俯身凑近,左手依旧覆在她腰后,托在她下颌的右手刻意放轻力度,像驯服的巨型兽卸去镣铐前最后讨要一个指令般,说:“那我亲了。”
桑迟应了一声,正准备提醒他不可以用牙齿咬,叮嘱的话便被侵略口中的舌搅碎。
概念中该是柔软温和的舌强势地扫过她打开的齿列,竟然探至她上颚后方的软肉,长驱直入触碰到她脆弱敏感的咽喉,掠夺每一寸香甜。
太超过了。
小美人莹润的杏眸睁圆,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地自她面颊滑落,一颗颗坠落至地。
她畏惧地想要后撤,却发现拦在腰后的手一开始就断绝她的退路,宽厚的舌头也完全占据她的口腔,阻断她说出任何讨饶的话。
至于她抵在他胸口微小的推力,更是被他忽略不计。
他的吻宛如最残酷的屠城蛮兵,就算她溃不成军了,也不许她逃避或投降。
桑迟绝望地想,赫尔曼怎么回事啊,他本来连亲都不亲的,为什么一亲起来这么凶啊。
她的视线都在渐重的窒息感里暗下去,绞尽脑汁想能有什么自救办法,勉强抓住灵光一闪,试探性用舌尖讨好地轻舐回去。
肆虐的兽终于接收到她甘愿割城求和的信号,在她真正晕厥前鸣金收兵。
赫尔曼一脸餍足地捞起差点软倒的小美人,按在怀里。
“我是不是证明了我很爱你?”赫尔曼问。
桑迟小幅度地上下晃动脑袋。
证明了,当然证明了,她再也不要这种证明了。
“那你改口回来,再叫我声老公听听。”赫尔曼得寸进尺。
桑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即便勉力张口,也只有一些零乱泣音随她呼吸喘出。
他自她微启的水润红唇,瞥见一小节无力的鲜红软舌,手指动了动,心中浮起些捉出这可爱小东西的冲动。
但她看起来实在可怜,承受不住更多刺激了,他只好合了合眼,忍住过分的想法,转而弥补性地拭去她眼尾的泪水。
也不知她怎么能流出这么多眼泪,应该不至于哭坏眼睛吧。
总归是该给她补充些水分,他长臂一展,自旁边路过的女仆手中托盘上取来杯给小孩子准备的鲜榨果汁,哺喂桑迟小口小口喝了。
赫尔曼还是自知这次亲得凶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