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怕的梦吗?”桑迟信以为真。
为了安慰他,她抽出手轻拍了拍他的背,不甚熟练地说:“没关系,只是梦而已,醒来就好了。”
只是梦吗?
约书亚亲了下她的额头,没说话。
他梦到了桑迟和她丈夫阿德里安的过去,但不同于她切身处境地体验,他只是看到了三个不太清晰的画面。
夫妻俩在神父面前宣誓的画面,女孩在树下给男孩上药的画面,还有邪神祭祀现场牧者癫狂祝祷的画面。
前两者只是令他不爽,最后见到的那一幕却着实令他感受到几乎不曾有过的害怕。
怕桑迟在那里,而他只能无能为力地看着。
幸而醒来时便见到安然无恙的小美人乖乖窝在自己怀中,心中积郁的戾气涤荡一空。
这一觉睡过去有将近两个小时,约书亚准备和她温存一会儿,再算着时间假装出门买菜,故技重施从外面带餐,装成是自己做的。
可惜正闹着的时候,被他捏痒痒肉像条小鱼翘尾巴乱扭的桑迟瞧见枕边他静音了的手机屏幕亮起来。
“电、电话!”
桑迟笑得气都喘不顺,眼中泛起泪花,终于找到劝他停手的借口,连忙捏住他的手腕推他去干正事:“有你的电话来了,快接。”
约书亚遗憾地拉远距离,就看到漏出一小截腰的睡衣小美人抱起床头柜上的衣服,鞋都顾不上穿,赤着雪白的足踩出一连串哒哒声溜走去浴室换衣服了。
看来是欺负过头了。
她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一同消失的还有约书亚唇边的笑容。
他拿起开了静音的手机,发现一刻钟一通的未接来电已经有三个了,到底按下接通键:“你最好有事。”
他的副手:“……”
侍奉约书亚多年,他自然明白这话的言下之意,是如果不是足够重要的事,事就会落到自己身上。
副手尽量言简意赅地说:“二少昨晚致电要求重新调查阿德里安的生平,的确有一些新挖掘出的信息,想先报家主知道,由您决定要不要告知二少。”
“说。”
简单一个字,副手意识到危机解除。
他忙不迭说道:“主要有两个发现。其一是我们掘开了阿德里安的埋骨地,发现他的尸体消失得连一块骨头都不剩了。其二是调查到他在被送入孤儿院之前,还有一段没有公开的经历,他是邪神祭祀的幸存者。”
约书亚想到梦到的画面,皱起眉:“查了祭祀的是什么邪神吗。”
“时隔多年,血腥祭祀的具体资料已经没有了,但听说一些不算激进的信徒近年还保持活跃,间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集会。集会的主旨是恢复健康和重获青春,听起来只是保健品售卖宣传,顶多是无关痛痒的经济罪,所以至今没有任何武力对付他们的行动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