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汐寻声抬起头,腮帮子两边还鼓鼓囊囊的塞满了饭。
这是她第一次见别人总是挂在嘴边推崇的丞相之女沈清秋。
女孩儿挽着典雅的流云髻,眉眼轻淡。
她唇色很浅,眼尾细长却有些下垂,带着几分清冷和读书人的高贵淡漠。
看起来是一个不太好相处,且高高在上的人。
沈清秋的目光也对向她。
花汐浅浅的露出了一个善意的笑,便低头继续扒饭。
坐在最里面的,向来不可一世在战场上运筹帷幄的封小侯爷,听到沈清秋话的第一反应是将目光投向了花汐,带了些许罕见的慌乱。
而看到没什么反应只知道吃吃吃的小姑娘,他真是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失落。
谢长歌和江野也同时默默地低下了头。
心中吐了一句脏话。
你说好笑不好笑。
特么的一群人帮着小侯爷追媳妇儿,居然忘了人家还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真是绝了。
封袀坐直了身体,有些烦躁的摁了摁眉心。
修长好看得手无意识的敲着面前的碗沿,抬眸对着沈清秋道:“清秋,这不过是父辈之间的玩笑话,你我都不必当真。”
当年丞相和定国侯私交甚笃,便在喝酒时稀里糊涂的定下了两家的婚约。
但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信物或书信来约得这桩婚事。
沈清秋站在桌旁,敛眸未语。
良久,她笑了笑,云淡风轻的转移了话题。
“阿袀,撇开别的不说,只是近日京城不甚太平,不少十几岁的少女相继被害,凶手还没查出,大理寺卿那边毫无头绪,各处衙门也是束手无策。”
“我丞相府一庶女遇害,不少世家也出了命案,今晚各家在丞相府聚集商讨应对之法,于公于私,你都应该走一趟的。”
少女的话点到为止,盈盈一拜后便离了徐香斋。
留下心思各异的四人。
……
那日封袀丞相府之行后,不知为何这追查凶手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跟刚刚回京的花景然身上。
王夫子的课上,花汐安安静静的奋笔疾书,封袀困倦的在花汐桌后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浓重的黑眼圈有逼近当年花汐的趋势。
谢长歌懒洋洋的擦着自己剑,看起来极其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