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安突然被人碰,身体忍不住抖了抖,他抿了一下唇,抬起眸子看向司槿年:“也行。”司槿年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垂眸的时候微长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暗光。他将指腹从路时安的脖子移到那粉红色的ok绷上面:“这个也给拆了吧。”路时安抬手摸了一下,正好覆盖在司槿年的手背上。司槿年的手背温度有些低,没有手掌心的温度高。路时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儿,他下意识猛的撤回手,然后说道:“那行,你帮我拆了吧。”路时安将手缩回去的动作,着实有些伤了司槿年的心。他又不是什么脏东西。就这么碰不得吗?司槿年微微弯下腰,他凑近路时安的脸颊,呼吸喷洒在路时安的面门。他用手指蹭了蹭路时安的肌肤。有些许痒意。路时安皱了一下眉头:“呃……你不帮我拿掉它,就直接涂药吗?”司槿年一开始并没有回答,而是看似专心致致的盯着路时安的脖子。他轻轻用手指将创可贴的头部找到,然后小心翼翼的往下扯。“小鹿,别着急。太用力了你会疼,忍忍。”司槿年说话的时候,嘴唇贴近路时安的耳侧。一股热气扑进耳朵。路时安觉得有些痒,抬手蹭了蹭。司槿年笑着说:“小鹿的耳朵比脖子还红。”他将路时安买的消肿化瘀活血的药膏涂在手上,然后使劲的用力在手心蹭了蹭,在涂抹到路时安的脖子上。体温融化过后的药膏覆盖在伤口上,印子消下去的会更快。路时安感觉自己脖颈处有些热乎乎的。很舒服的感觉。他不自觉的眯了眯眼睛。司槿年看着路时安像是小猫儿似的表情,嘴角微微勾起。他将路时安脖子上比较显眼的地方都上了一层药膏。然后拉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盒新买的创可贴。创可贴是淡蓝色,上面的印花是可爱的小白猫。路时安看着司槿年手中拿着的创可贴,笑着打趣:“原来你也喜欢这种可可爱爱的东西?”司槿年迟疑地点了一下头。他的膝盖破皮了他都没有将这一盒创可贴拿出来。司槿年说:“再重新贴上创可贴吧。”“这样别人就不会好奇你的脖子了。”路时安点点头:“也行。”司槿年将路时安脖子上的印子用创可贴遮盖的严严实实。只剩下喉结上的那一处没有处理。路时安站起身看了一眼镜子。镜子里面,他穿着简单的米白色毛衣,领口大敞着,脖子上还贴着淡蓝色的创可贴。幸亏他的皮肤白,淡蓝色的创可贴也不显得他黑,看起来也不怎么有违和感。就是……“我喉结上面也有红色的印子,还挺明显的。”路时安指了指自己凸起的喉结。随着他说话,喉结上下滚动。司槿年的眼珠子也随着喉结的动作而动作。他清了一下嗓子:“咳咳……我本来是打算给你贴的。”“但是,男生的喉结比较敏感。”“我怕你会说我。”路时安说:“怎么会?”“咱俩是好兄弟。”“不会因为你碰我喉结我就说你的。”“快点儿帮我涂一下。”“我还想着上完了药,就换个衣服躺床睡觉呢。”路时安看着镜子里喉结上暗红色的一片,怎么看都觉得扎眼。司槿年沙哑着嗓子,点了一下头,他说:“好。”喉结是男生的第二性特征。更是身体比较敏感的部位。甚至有时候一用力按压喉结,就会令人死亡。路时安将第二脆弱的地方交给了他。司槿年的心里不知道多了多少不好的想法。乐桑也有亲过你的喉结吗?是不是像我一样用力的嘬。她也用手触碰过吗?那你喜欢她的触碰还是我的……司槿年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却不敢将想法说出来。路时安再次蹲下身。他针织毛衣的领口太大了。锁骨与胸膛在俯视的角度下一览无余。司槿年无意中的一瞥,就让他感觉到身体燥热。指腹划过路时安的喉结。司槿年呼出去的热气都有些烫人。路时安感觉到司槿年的体温好像变得有些高。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空调。今天也没有开热风啊……怎么,他很热?司槿年的额头上浮现出淡淡的汗珠,他的鬓角也微微湿润。指腹下的动作平缓柔和。路时安觉得喉结痒痒的,舒服是舒服,就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喉结还是不要让外人碰的好。不然真容易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路时安将放在司槿年身上的目光立马移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停止这一场带着奇怪意味的涂药。,!路时安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司槿年侧过头,看向他,语气沉沉:“怎么了?你想说什么?”路时安抬手拉了拉衣服领口:“……有点儿闷,要不咱们不涂药了吧,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可以了。”司槿年没有因为路时安的乱动而停下手。他伸出一双长腿,夹住路时安的半个身子,手臂将路时安的肩膀按住:“还有一点儿就涂完药了。听话,乖,别乱动。”司槿年的语气温柔带着诱哄的意味。路时安听了一耳朵,只觉得耳热脸热。嘿,你猜怎么着?他害羞了。这辈子,也就司槿年乐意这么哄着路时安了。路时安有些别扭,想要站起来,却又在看到司槿年一脸认真的情况下,耐着性子继续蹲着。司槿年拿过创可贴的盒子,有些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小鹿,这创可贴不够了。”路时安连忙说:“没关系,涂个药就行。没了就不贴了。”顺势,他就站起身。司槿年看路时安迫不及待的挣开他的手脚,略微的有些不高兴。乐桑牵着他手的时候,他可没这么着急松开。怎么到自己这里,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真是一个小没良心的。路时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试图将刚才司槿年碰过之后,产生的那种怪异的感觉给弄走。司槿年看着他的动作,还以为路时安很嫌弃他。于是,他的脸色有些阴沉沉的。偏生路时安没看出来。还说着:“司槿年,真是麻烦你了。”司槿年轻声说:“不麻烦。”“我感觉有些累了,我先睡一会儿了。”路时安直接当着司槿年的面前,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只穿了一条底裤,就钻进了床帘里。司槿年的目光一寸寸的落在路时安光洁白皙的肌肤上,根本就移不开眼。他也觉得自己像是个变态一样。但是,窥探路时安真的容易上瘾。他好乖,他好看,他好爱……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司槿年在路时安钻进床上之后,终于忍不住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喉结滚动,闭着的眼睛里全是无法释放的欲望。该死,总是勾引他。真是欠教训。宿舍关门熄灯拉了床帘之后,就是一片漆黑的。路时安一觉睡到了下午五点。他动了动身子。感觉半边肩膀都是麻木的。另一只手抬起来摸索半天。路时安才醒过神来,发现自己怀里还窝着一个人。他将床头的手机打开。微弱的亮光照射在他怀里人的脸上。司槿年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眉头轻蹙。路时安赶紧按灭了灯光。他的手指摸索着,他摸到一寸一寸的光滑肌肤。才意识到司槿年竟然跟他一样,没穿衣服睡觉。司槿年的大腿还紧紧压着路时安的,让他无法动弹。有力的双臂箍着路时安的腰身。呼出的热气打在路时安的胸口。司槿年这是把路时安当成了巨型娃娃。他甚至还用带着胡子茬的下巴蹭了蹭路时安比较敏感的地方。痒痒的让路时安忍不住发笑。“哈……”他刚出声。怀里的人就停止了动作,沙哑的嗓音响了起来:“小鹿,你醒了?”“嗯,刚醒。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司槿年将头又埋在路时安的脖颈处,语气小小的,带着委屈:“困,刚睡着。”他的双臂紧了紧。路时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你接着睡,我先起来了。”司槿年充耳不闻的抱着他:“小鹿陪我会儿,我想再睡半个小时。”“可是我已经睡饱了。”“小鹿……求你……”路时安抿唇:“好吧。”看在你求我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的在陪你一会儿吧。路时安躺在床上,司槿年就那样继续抱着他。宿舍里面安静的过分。甚至能够听到两个心脏跳动的声音。起起伏伏,咚咚咚……路时安瞌睡挺大的。他躺了一会儿就又困了。睡着的时候,他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小鹿……小鹿……你好乖……好可爱……好……”司槿年心满意足的抱着路时安。李玉萍拘留期满被释放出来。她本身并没有被判处确切的罪行。因为,柳诗韵的失踪,导致案件一直停滞不前。李玉萍的儿子又极力申诉。以至于,李玉萍能够早早的从拘留所里面出来。路时安跟司槿年约了饭,两个人刚出校门就被李玉萍堵住了。“路时安!”李玉萍的声音有些嘶哑,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皱的厉害。她本来白胖的面皮,因为在拘留所里面磋磨的变黑变瘦了一些。只不过,她那吊梢三角眼却一点儿没变。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路时安顺着声音看过去。并不打算过多理会这个女人。只是,李玉萍却不依不饶起来。“路时安,安家现在倒了,柳诗韵那个女人害得我犯了罪,让我儿子背上了污点,工作都没有了。现在谈好了的儿媳妇,也不愿意跟我儿子。”“你是安家人,你要赔我精神损失费。”“我要的不多,给我五十万。”“我知道你有!”“安思淼跟我说过,安生之前给了你一张银行卡,你手上有钱。”路时安停下步子,皱着眉头。他问:“安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姓路,又不姓安。”李玉萍不乐意了,她可不管那么多。作为一个身上有案底的人,她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幸福着想,打算倚老卖老。能够讹到钱更好,讹不到钱,那么她就将路时安的名声弄臭。反正他们安家的没一个好东西。她粗糙肮脏的大手朝着路时安伸了过去。司槿年直接用手上拿着的书本将她伸过来的手打了下去。李玉萍感觉到手背一疼。她脸上涨得通红。“啊!”“打人了!帝都大学的学生打人了!”“我年纪一大把,还要被人欺负。”“我真是命苦啊!”李玉萍直接往地上一躺,开始撒泼打滚起来。路时安有些烦躁的回头。司槿年直接将路时安身上的卫衣帽子盖在他的头上。“小鹿,你先走,这我来处理。”“可是,这事儿是我引起来的。”“没事儿,你越在这儿,她就越是明目张胆的想要讹人。”“那我也不能让你在这儿被她缠着啊,她可不讲理。”“对于不讲理的人,我自有不讲道理的方法对付。”“可……”“听话,你先走。我一会儿就来。”司槿年推了推路时安的肩膀。他将人往前推了几步。路时安叹了口气,看着周围那些人围观的眼神,下意识的将帽子拽了拽,听司槿年的话,往前走。司槿年朝着不远处的保镖打了个手势。有一队人跟着路时安。另一队人快步跑到他身边。李玉萍看着路时安根本不管她在地上撒泼打滚直接离开。她就快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要去追路时安。司槿年面无表情的站定。“我让你走了吗?”李玉萍脸上肉一横:“呸!我跟他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少管闲事!”她迈开肥胖的腿就要往前走。司槿年在李玉萍着急往前走的时候直接伸出腿。“啊——”杀猪般的叫声响彻整条街。司槿年旁若无人的收回了腿。他蹲下身子:“呦,走路这么不小心呢?”“怎么摔着了?”“你!是你!你把我绊倒了!”“赔钱!”“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疼!”“今天你要是不赔钱你就别想走。”李玉萍本来就是想在路时安身上捞一笔钱。要不是,安思淼和柳诗韵,她现在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男人残疾了,自己差点儿坐牢,儿子工作也快没了,儿媳妇也没接到家。路时安要是没回来,根本就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罪魁祸首,还要算一个路时安。要不是他揭穿自己偷拿东西。自己怎么可能会丢了工作?天天被男人打?李玉萍豁出这张老脸了。她看着蹲在她面前的这个年轻人身上的衣服也是价值不菲的,手上肯定也有不少钱。能讹一个是一个。司槿年对李玉萍撒泼打滚,不停的乱叫,面上一点儿变化都没有。“你给我钱,不然我就报警抓你。”司槿年眯了一下眼睛。“你确定?”“对!你给了钱,我就不闹了。”“不然,我就闹到你们学校里面去。”“让他们看看帝都大学教出来的都是什么样的学生。”“不尊老爱幼,还欺负老年人。”司槿年听完李玉萍这些根本就不讲道理的话之后,笑了。他眼底毫无笑意,嘴角却上扬的很大。暗处的保镖面面相觑。完了,这人死定了。司槿年拍了下手,就像是在给李玉萍加油鼓劲一样。“行啊,你去打报警电话。”“要不然,你就去学校里面闹。”“我还没出过名。”“一点儿也不介意你闹大。”“要不要我再给你找个喇叭,帮你宣传一下?”司槿年难得跟一个陌生人说这么多话。保镖只觉得汗流浃背。李玉萍见威胁不管用。她躺在地上,如同掉个的王八。艰难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快速的拨打了妖妖灵。“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有人欺负老年人,他还动手打我。”“啊?对方是谁?”,!“对方是帝都大学的一个学生,他就在帝都大学门口打的我。”李玉萍看了一眼站在她面前身高腿长的司槿年。问了句:“你叫什么名字?”司槿年毫不在意地回答:“司槿年。”李玉萍毫无所察的对着警察说:“一个叫做司槿年的。啊?什么?哪个司?”司槿年继续开口:“司法的司。”“他说司法的司。”“好好好,警察先生麻烦您赶紧过来。”李玉萍挂了电话,像是有了主心骨一样。“你给我等着吧!看警察来了他不收拾你。”“你敢欺负我这样的老年人。”“我看你等会儿怎么办!”“你要是赔了钱还好说。”“小心我……”李玉萍威胁的话还没说完,警察就到了。速度可以说快的一批。最近的警察局应该还有一公里。但是,这警察来的十分迅速。“谁刚才报的警?”李玉萍一听声音,立马就卧倒。她在地上哀嚎着:“诶呦,哎呦……”“就是你报的警?”警察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司槿年。还有些一看就是在讹人的李玉萍,心里顿时有了思索。警察他朝着司槿年点了点头。司槿年也回了一个。李玉萍抓住警察的裤腿:“警察叔叔,就是这个学生,他故意殴打我,给我打的身上浑身酸疼,现在站都站不起来。身上的骨头都不知道断了几根……您要为我做主啊……”警察踢了踢腿。试图将李玉萍揪住他裤脚的手甩掉。他面色有些不好的看向司槿年。“您先去吃饭吧。”“这里的事情由我处理。”司槿年没说话,淡定的点点头。他双手抱臂,看都没看地上那个胖女人一眼。抬腿就要离开。“警察叔叔,他怎么走了?”“他可是打了我啊!”“他不能走!”李玉萍挣扎着要站起来。警察一把按住了她肥胖的身体。他的力气并没有用多大,李玉萍就是挣扎不动。警察说:“你不是身上受伤了吗?”“先去做检查。”“验了伤之后再说其他的。”警察朝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几个穿着便衣的人就将李玉萍抬了起来。一股脑的塞进了警车里,不容许她反抗的将她带走了。“警察叔叔,不行啊!我去验伤,他跑了怎么办?”“别管其他的,看你的伤严重与豆,我们会传唤他。”警察说得真假参半。紧接着,警察冷脸的说道:“大奶,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您看起来都六七八十岁了,就别叫我警察叔叔了。”李玉萍突然就不高兴的说道:“谁是你大奶?我今年才是四十八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我怎么了就七八十岁了?你眼瞎啊!”警察平静地说:“您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身体不舒服?我身体倍儿棒,腰不酸腿不疼,一顿饭吃两大碗,胃口好干活也好。”警察继续说:“那您身体还真是挺好的。”李玉萍说:“那是自然,我年轻漂亮,身体好。哪像你这样的瘦猴,浑身上下只有排骨,还叫我大奶,你这个癞蛤蟆精,瞎眼熊……”李玉萍的话里话外都在夸自己,看了眼警察撇了撇嘴,心里暗骂。没有女人会:()震惊!谁家小少爷这么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