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匣子被打开,入目便是一张烟盒纸,经过时间的洗涤以及主人不断观摩,已经褪色不少,皱巴巴孤零零地躺在那儿。
上面的字迹和地址他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然后是一对袖扣和一把银色打火机……
担心厨房熬着粥,陆时砚将屋子恢复原状,走回厨房小米粥被熬地软糯,他关了火。
推开卧室门,江锦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
听见开门声茫然地抬起头来,看见陆时砚愣了一下。
“怎么不穿鞋?”
陆时砚走上前弯腰抱起江锦,将人放回床上,并贴心地在他身后塞了一块枕头。
陆时砚凑上前,额头贴着他的额头。
突然的靠近,令江锦呼吸微乱,身子不适应的往后退了退。
“还好,没再烧了。”
陆时砚看着江锦似乎有点无奈:“怎么动不动就发烧。”过了一会儿又问:“饿了吧。”
江锦没说话,不肖一会儿,陆时砚手里变戏法一样端了一碗粥过来。
他侧身坐在床沿,小心翼翼盛了一勺薄薄的粥吹了吹递到江锦面前:“已经不烫了。”
“……”
江锦一双眼睛水雾迷蒙,视线一直落在陆时砚身上,看着不大清醒,不过倒很听话,陆时砚让张嘴就张嘴。
没一会儿,一碗米粥见了底。
陆时砚扶江锦躺下来,抓着他的手自然地与他十指相扣。
江锦没有挣脱,依旧直直注视着他,也不言语,有点儿迷瞪。好像闭上眼睛,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一样。
“睡吧,我在这里陪你。”
陆时砚轻声细语,掌心温暖炽热,江锦终于扛不住垂下眼皮沉沉入睡了。
当面揭开真相
楼下不知哪家幼儿园正在播放早操,那句“爸爸妈妈去上班我去幼儿园”隐隐约约传入耳畔,江锦从床上爬起来迷瞪了一会儿,直到歌曲进入尾声,他才下了床。
昨晚好像梦见陆时砚了,不,这几天好像总能梦到他。
推开卧室门扑面而来一阵食物的香味。江锦下意识闭上眼捕捉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香味。
是秦霄吗?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脑中停留一秒便被江锦否定,秦霄只会水煮蛋。
江锦听见自己心跳快了些,走出卧室,果然见陆总赫然站在厨房灶台前,手里拿着勺子。
江锦脚步一顿。
这个点陆总正常应该坐在会议室里,西装领带,一丝不苟。
如今这人身上系着他平时系的围裙,手里拿着汤勺,品尝咸淡。
简直一副居家好男人模样。
江锦一时怔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陆总还会亲自下厨。
陆时砚回过头不慌不忙道:“愣着干嘛,快点洗漱完吃早餐。”
生意场上有人说陆时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话确实不假,譬如现在,幼儿园早操仍在轮番播放,江锦明明屏息凝神,却还是被陆时砚从身后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