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后,李簪词轻轻拉动弓弦,试了试力度。她抬起头,看向魏以蕰,示意他可以开始了。魏以蕰微微点头,高声宣布:“比赛开始!”魏以蘅和梁靖孜站成一排,高低一样,只要一箭射中两个水果,就算是赢。她故意将箭头微微偏移,看似瞄准魏以蘅和梁靖孜,实则选择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位置。手指轻轻一松,箭矢如闪电般射出,直直地朝着魏以蘅和梁靖孜飞去。魏以蘅面不改色,眼神中还带着戏谑。梁靖孜则吓得面色惨白,身体剧烈颤抖。箭矢从他耳边呼啸,掠过他的发尖,梁靖孜只觉得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地插在了后面的树上,两个梨子晃晃荡荡地挂在箭矢中间。众人发出一阵惊叹声。魏以蘅道:“郡主的箭法当真厉害,想来一定是有人教过吧?”李簪词收起弓箭,没理他。梁靖孜却听出了别的意味。他没有教过李簪词,李簪词嫁入昌国公府前,箭法似乎也没有那么厉害。莫非,宁王的意思,是他后面教了李簪词?宁王是当众调戏李簪词?不知为何,他心中恼怒又委屈。接下来的一组,是朱思越、八公主,以及二皇子。二皇子和朱思越头顶梨子,正好朱思越又站在第一个。八公主似乎并不打算手下留情,朱思越怕八公主公报私仇,只得说道:“公主,彩头是你最想要的东西。”这句话并没有让八公主恢复理智,箭矢射出去,直接射中了朱思越的衣袖。朱思越吓得当场瘫坐在地,竟然呜呜呜哭起来。二皇子说道:“八妹,现在是比赛,你要报仇,可以再找个时间。别打扰大家比赛。你二哥我还想要彩头呢,千里马多难得。”八公主哼了一声。比赛结束后,自然是李簪词拿了彩头。接下来是宴饮,歌舞升平,李簪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饥肠辘辘。侍女开始上菜,第一道是开胃汤。她偷偷用银针验,没有毒,才吃下。第二道是鱼香肉丝。李簪词又放下银针,这次很快变成黑色。她面色却并没有任何变化,借着衣袖的围挡,假装吃了一口。看来方才她顺势露出的伤疤,朱思越看到了,迫不及待地要杀她。宴会结束,大家各自回自己的院子沐浴睡觉。李簪词让惜文去请魏以蕰到外面一趟。两个人见面后,李簪词把用手帕包好的鱼香肉丝,展开放到魏以蕰眼前。“这是晚宴时,我从盘子里拿的。”魏以蕰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带着她到了不远处的院子,让他的专用大夫查看。大夫验过后,说这是砒霜,沾一口便会毙命。魏以蕰面色平静,眼底一片愠怒。“去查查,看看是谁下的毒,本王定要将他绳之以法。”李簪词忙道:“王爷先别急,我大概知道是谁。”魏以蕰看向她,“你知道?”“嗯,知道。”魏以蕰也没有继续往下问她,“若你需要帮忙,也可以随时来找我。”两个人一直弄到了下半夜,才往行宫去。路上正好看到魏以蘅和六皇子,他们穿着狩猎服,看样子宴饮结束后,两个人又去打猎了。魏以蘅扫视了一下他们,看见李簪词穿了身绣着素雅的白色小花山楂色纱质长裙,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挽起,插着一支简约的玉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唇不点而红,素雅清丽。六皇子问道:“五哥和郡主大半夜地不睡觉,这是刚约会回来?”魏以蕰道:“你们为何不睡觉?”六皇子刚要说话,魏以蘅踹了他一脚,视线扫在李簪词清凉的装扮上,拽着六皇子走了。李簪词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一直看她,有什么问题吗?魏以蕰道:“也许宁王是生气。”生气?李簪词看了眼越走越远的魏以蘅,这一世他们相处的时间不过几天,魏以蘅对她的感情,真能让他生气?魏以蕰道:“宁王似乎对你的感情并不一般。”“不知道。”李簪词只觉得大晚上的晦气,“我又不:()玉阶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