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啪”的一声把符笔拍在桌案上:
“你够了,要笑到什么时候?”
这时候,她总是特别佩服季睦,如何是在金朵儿这样的自说自话一刻不停的精神轰炸之下面不改色的做自己的事情的?
还能间或“嗯”两声回应一下。
金朵儿狐疑又不情不愿的扭头:
“嗯?怎么了大王,我又没有打扰你。”
盛红衣都要被气笑了,感情她知道这是一种打扰?
也不知是不是金朵儿的声音有什么问题,便是她都入定了,都能被她生生的给惊回神来。
盛红衣觉得,她便是死了,都能被她吵到把棺材板掀了爬出来找她麻烦。
“你这还不叫打扰?”
她眯着眼,眼中透出危险之光,阴恻恻的,大有她再睁眼说瞎话一句,她就扑上去一口把她吃掉的意思。
都是“莲”,怎么人家魔莲子这般的省心?
恍然忘了自己之前腹诽人家魔莲子冷漠无情不会笑来着。
此时的魔莲子似乎心有所感,在盛红衣的丹田之中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显得很安心。
金朵儿感觉自己很委屈,她不服气的抗议:
“你们人修不都喜欢这样?”
大王也是人修,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呢?
盛红衣:“……怎样?”
“就是这么笑啊!”
她说着又拿捏着腔调,出“咯咯咯”的笑声。
盛红衣和季睦对视一眼,看到人季睦眼中明晃晃的震惊,大有:“你居然如此教她?!你居然是这样的师妹?!”的意思。
盛红衣简直是被天外飞来的一个莫名其妙的锅无端又狠狠的扣在了脑门上?
她不是她没有啊!
“什么时候我这么教你的?”盛红衣要气急败坏了。
金朵儿摇了摇头:
“不是你教的。”
盛红衣感觉自己火气小了点:
“哦?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都是跟谁学的?”
“就是怡红馆啊!”
这一听就不是正经地方。
但盛红衣确定自己没去过:
“你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在黑市的时候啊,你带我从那儿过,还有血魔城的春红楼……”
记忆一下子便拉回了那时候,盛红衣想起来了。
她属实是经过了这两处销金窝,甚至同蓝塘喝七毒酒的那巷子就在春红楼边上。
夜色明媚,鬼女和魔女大都甚是热情奔放,那些个打扮妖娆的确实都是手中拿着个手绢,半遮掩着如玉的粉颊,然后热情的“咯咯”娇笑……
“以后别这么笑了,你是莲妖,不是大公鸡成精了!”
“我们也不喜欢你这种笑声。”
不知者不罪,盛红衣掏了掏耳朵,只得作罢。
想想人家金朵儿,多么单纯的一只莲妖,在人类的世界才待了多久,居然已经被污染成这般的四不像了。